南羽白期期艾艾地问道:“那妻主呢,妻主也喜欢吗?”
元玉书被彻底无视,心中忿忿不平。他不过是说自己性情有趣而已,南羽白马上就要反驳说有趣和才华是可以二者兼备的,那股子严防死守的劲儿,丁点儿不肯让他在叶昕跟前表现自己。
见两人之间的氛围仿佛越来越升温,蜜里调油似的,元玉书忍不住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所谓各花入各眼,娘子们欣赏的男子也各不相同,”他试图替自己挽回一点颜面,对南羽白道,“殿君也难以代表京城所有娘子们的想法吧?”
听到元玉书的声音,叶昕便不再回答南羽白了,她甚至伸手要把南羽白拨到一旁。
南羽白急得立刻回捉叶昕的手,然后蓄意引着她将手落到自己腰侧。
叶昕不争气地被引了过去。
可她面上装的淡定极了,一边顺着南羽白的动作,一边故作不解地问,“夫郎这是做什么?”
南羽白神色羞赧,小声地同她咬耳朵:“妻主帮我揉揉好不好,早上我……我腰有点酸……”
酸是有点酸,但也不至于到了酸疼难忍的地步。
可南羽白就是不想让叶昕跟元玉书说话。
元玉书分明是来者不善。
叶昕依言开始装模作样地动手动脚,也懒得再搭理元玉书。
南羽白一边忍着羞意,默认叶昕在自己身上肆意动作的手,一边出声回应元玉书:“你我只是男子,如何能代表诸多娘子们的想法,又如何知道娘子们的想法呢?你这样的说法从一开始就不对。”
元玉书阴阳怪气道,“许久未见,殿君变得如此巧言令色,我自是不及。”
被元玉书在叶昕面前处处贬低,南羽白也很生气,“比不上你装模作样,故作清高。”
叶昕手一顿,觉得自己仿佛被指桑骂槐了一般。
她轻咳了一声,略微不自在地放下了手。
南羽白也顾不上生气了,生怕是叶昕不喜他这样的说话方式,慌里慌张地唤她:“妻主。”
叶昕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没事,我只是手酸了。”说完,她示意南羽白,“你先坐下吧。腰不舒服,就别一直站着。”
南羽白忽然有种搬起椅子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他想说自己腰不酸了,可一想到接下来要面对叶昕似笑非笑的审视神情,他就害怕得紧。
无法,他只得乖乖回到石桌另一侧坐好。
元玉书再次对上叶昕的昳丽面容,心跳声情不自禁地又变得剧烈起来。
他痴痴呢喃:“殿下……”
“行了,”叶昕打断他的话。
戏已经演够了,叶昕站起身,准备去见杨依淮,“既然你是来找羽白的,你们就好好聊吧。我就不留在这儿打扰你们了。”
“殿下!”
南羽白和元玉书的呼唤声双双响起。
南羽白才跟着叶昕的动作站起身,元玉书已经迅速上前,极其大胆地扯住了叶昕的袖子。
他的行为让南羽白和叶昕都始料不及。
叶昕从未想过有人敢这么冒犯自己。
且元玉书没武功傍身,没法儿伤害她,她也就没怎么对元玉书设防。
不等叶昕和南羽白反应,元玉书扑通一声跪在了叶昕脚下,泪水夺眶而出:“殿下!求殿下救我!”
南羽白蹙着眉头想要上前,却被叶昕抬手制止了。
她几乎是被元玉书这种不知死活的愚蠢行径气笑了。不过是一个有点小聪明的绿茶男人,还真想顺杆爬了。
可在南羽白眼中,叶昕不但没有生气地惩罚元玉书,反倒好像还有点高兴,说不准真的对元玉书起了什么兴致。
南羽白神色逐渐苍白,一颗心透彻冰凉,好似要直直掉进谷底,此刻他只恨不得赶紧把元玉书赶出府去,再也不让他来了。
可他却不敢扰到叶昕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叶昕状似“关心”地询问元玉书:“你什么意思?”
元玉书暗喜于叶昕没有惩罚他。不枉费自己这番试探,看样子叶昕对他不算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