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韫山咬了咬唇,气得又埋进被子里。
外面响起祝荷和孟逸交谈的声音,不多时,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归为宁静。
不知过去多久,薛韫山在被子里闷得满头大汗,方才慢吞吞钻出来,坐在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只露出一个生无可恋的头,像个一动不动的粽子。
他忍不住开始想昨夜的事。
那些丢人难堪的记忆掠过,薛韫山撞墙的心加剧。
良久,薛韫山心想算了,反正在茶莺莺面前也不是头一回丢脸了,不就是像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撒泼掉眼泪嘛,不就是伸手要抱嘛,不就是死死缠着她嘛,不就是说了些醉后的疯言疯语嘛
麻了。
薛韫山想,不打紧。
然后下一刻,他就捂住自己的脸,无声尖叫:“啊啊啊啊!!”
可恶可恶可恶!
崩溃半晌,薛韫山忽然想起一件事,他昨儿咬了祝荷一口。
虽然是轻薄了祝荷,可是当时祝荷好像没有生气,甚至后面的事他记不大清了。
祝荷似乎也啃了他一口薛韫山不确定,但他的心告诉他,祝荷也咬了他!
四舍五入,他和祝荷亲嘴了。
亲、嘴、了!
薛韫山后知后觉心跳加快,如小鹿乱撞,满脑子都是祝荷,又缩回被子里偷着乐,旋即实在抵不住激动兴奋的心情,躺在在床上扭成一条蛆。
等等,这应该是祝荷的屋子,虽然他们昨儿没有同床共枕,可他睡到祝荷的床了欸!
薛韫山脑子更兴奋了,情难自已把头埋进软塌塌的枕头里,面容娇羞,深深汲取枕头上的香气。
好香,好香。
须臾,薛韫山仰头,眼眸水润,摸了摸枕头,害羞地眨眨眼,用湿红的、颤抖的嘴唇在枕头上轻轻印上一个吻。
亲完之后,薛韫山克制不住开心,抱紧被子咯咯地傻笑。
此时此刻薛韫山跟傻子是没两样的。
薛韫山轻哼一声,心想,祝荷拿走了他纯洁珍贵的初吻,一定要她负责,他可不受这委屈气!
可是——他已经把她推给其他人了。
思及此,薛韫山憋闷。
怎么办?
薛韫山想尽办法也没找到合适的解决法子。
不管了,先去现场破坏祝荷和孟逸的相会。
薛韫山赶紧起床,料理好自己后就出发,然而出了门,他才想起来他根本不知道祝荷和孟逸去了哪里?
昨晚他烦得什么都听不进去。
该死,薛韫山无比恼恨昨夜不争气的自己。
但现在不是恼恨的时候,他得尽快找到人,可是没等他走多远,薛府的家丁就过来把薛韫山逮回去。
薛韫山一万个不愿意,可家丁们更不想违背大少爷的命令。
薛韫山一夜未归,他哥薛崇山特意着急,连夜派人找,找了半夜没找到人。
“少爷,您就跟小的们回去吧,您失踪一夜,大少爷特别担心您,他都一夜未睡。”
闻言,薛韫山纵使不情不愿,也只能回去了,他想等回去见了哥再出来。
薛韫山算盘打得好,殊不知他这一回去便出不来了。
时辰回到祝荷出屋与孟逸汇合。
孟逸给了祝荷一百两买她的茶,祝荷取一半的钱,另一半要归还给孟逸。
她说:“孟公子,我的茶不值这些钱,剩下的钱请你拿着,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