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丸咽下后,立竿见影,祝荷腹部的疼痛一下子烟消云散。
祝荷扫视手里的空瓶子,心说周玠这狗东西可真是鸡贼,这么大个药瓶只有一颗解药。
“看到我哭了,你满意了吧!”
周玠温柔地轻抚祝荷湿润的眉眼,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愧疚,他诚恳道歉:“对不起,是我的错。”
祝荷心想,你若是真知道错了,那就把真正的解药交出来。
周玠弯腰,倚仗本能紧紧抱住祝荷,亲吻着她的小腹,自顾自喃喃低语:“是我的错,是我的错,都怪我,全怪我”
良久,周玠心疼道:“肚子还疼吗?”
祝荷:“你自己试试便知道了。”
周玠皱了下眉:“好。”虽说只是寻常会让人肚子疼的药,但他没试过,难保不会很疼。
“小荷,你说你喜欢我?”
祝荷冷冷道:“曾经而已。”
周玠置若罔闻,情难自已亲吻祝荷的发丝,轻声道:
“是我的错,以前是我对不起你,那时候我犯了病,没办法控制自己,所以你过去的事我不会再计较,但你不可再与旁的人有任何纠葛暧昧,往后你身边只能有我一个人。”
祝荷冷哼。
周玠耐心地哄了好一会儿,把一瓶子的毒药当糖咽下,又心甘情愿送上自己的脸让祝荷抽了两巴掌。
祝荷这才消了气松口。
“好,但也希望你日后顾虑顾虑我的感受,尊重我,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
周玠微笑,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灿若星辰。
他揉了揉祝荷发红的掌心,因心潮澎湃,难以抑制,遂捧起她的脸,亲吻她微微发红的眼皮,含吮掉祝荷睫毛上的泪滴,眼神情意缱绻。
“你把解药给我。”
周玠差点就点了头:“等到了时候,我会给你的。”
两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因深处的不安,他到底是按捺住了。
祝荷磨牙:“周玠。”
周玠转移话题道:“小荷,生辰快乐。”
祝荷怔住。
“你忘了,七月廿九是你生辰。”
“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周玠话落,松开祝荷起身,命令外面的内侍把箱笼抬进来。
箱笼里装着一顶金灿灿的花冠,花冠下压着一套火红色的嫁衣。
周玠拿起流光溢彩的花冠:“喜欢吗?”
祝荷目及花冠,不得不说这花冠实在太美了,太精致了,数不清的珍珠、宝石、金珠点缀,垂落的珍珠金线流苏轻晃,宝光熠熠,这花冠比之凤冠也不遑多让。
想必箱笼里头配套的嫁衣肯定也是美到极点,奢靡到极点。
“我们今夜成亲,我给你梳妆,小荷。”周玠语调止不住的喜悦。
祝荷抚摸花冠,勾了勾漂亮华丽的流苏,“怎么成?就一件嫁衣?一顶花冠?它们的确奢华,可我不止要这些。”
周玠明白祝荷是嫌潦草了,眸中划过一丝失落,改口道:“是我考虑不够周到,太心急了,小荷,你给我些时日,我会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届时他定要疯狂撒喜糖,请全京城的人来吃他的喜宴,接受所有人的祝福,让所有人知道他和祝荷成亲了,结为了夫妇。
越想越激动,周玠心跳如擂鼓,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嗯。”想必到那时他自己打造的戒指也差不多做好了。
周玠嘴唇颤抖,笑起来的样子莫名透出几分癫狂。
八月初,秋风起,祝荷独自用膳,在碗底发现一张纸条。
千秋节前夕,下了场雨,天气湿润透凉,祝荷来了小日子,后不小心掉进水池,病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