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鲜血与汗水的挥洒,胀相已经彻底陷入了战斗的疯狂,他下手越来越没轻没重,甚至将虎杖悠仁击飞出去。
“糟糕了。”胀相瞬间回过神,他似乎闯祸了,但是想一想恩人只说要他保证普通人的人身安全,没说咒术师怎么样,于是就释怀了。
他走到昏迷过去的虎杖有人身边,虽然没有愧疚,但他还是蹲下来查看虎杖悠仁的安危。
这时,一阵疼痛席卷他的大脑,不存在的记忆突然涌现。
在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带着坏相、血涂还有虎杖悠仁在树荫下野餐,桌子上摆放着其他还未受肉的兄弟,虎杖悠仁一边替血涂擦去嘴角的污渍,一边问他要不要吃点什么。
他们每一个人都笑得比树荫外的阳光更明媚。
“这…这怎么可能?”胀相捂着自己的头,如同针扎一般的刺痛预示了他的想法是正确的,禅院直哉确实没有欺骗他们,虎杖悠仁确实是他的兄弟。
“我…我都做了什么…”胀相扑到虎杖悠仁身边,替他检查伤势。
不幸中的万幸,没有致命伤,胀相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他抱起虎杖悠仁,想着弟弟们所在的营帐走去,无论如何,现在他要保护自己的兄弟。
“等悠仁醒了,在跟他道歉吧…”胀相有些愧疚的说到。
20:50东京地铁地下五层
花御的树枝早早的将这里封的水泄不通,人群骚动的同时,恐惧也在蔓延。
禅院直哉算了算时间,五条悟就算是闭着眼睛摸也应该摸到了,但自从他放出消息,都快过去一个小时了,五条悟总不至于连战斗都能迟到吧?
禅院直哉这样叹着气,他身边的花御突然抬头,看向被树枝层层叠叠封住的露天口。
树根一下下的发出震动,上层的灯光一点点的从裂缝里透了出来。
底下的普通人都吓破了胆,生怕他们头顶的天花板塌陷,将所有人埋葬在地下。
“他来了。”禅院直哉看着被击碎的树根从高处落下,五条悟也悠悠哉哉的落到离他有几十米远的人群头上。
五条悟更本不在乎自己落脚之处在哪里,他随心所欲的踩在人质的脑袋往里面走,就算有人抱怨,也权当听不见。
虽然已经提前将很多人被疏散了,但想涉谷这样的大型商业街,即使疏散了一些人,也依旧会有许多人滞留在地铁里。
“真是不妙啊…”五条悟看着依旧密集的人群,心里感叹禅院直哉做事还是不麻利,既然要疏散,就干脆提前一天拉起警戒线,不要让人来不就好了嘛。
现在可到好,还有那么多人在,他更不不能随心所欲的展开领域。
六眼在全方位的扫视,他清清楚楚的看见人群中混了几个咒术师,多少咒灵,多少普通人。
以及…最特殊的,站在铁轨上的一人两咒灵。
禅院直哉站在铁轨中间,左边是身材高大,却佝偻着背的花御,右边杵着拐杖的漏壶,他们一左一右,如同坚定的卫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