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哉擦拭着手里可以的红色液体，可能是药物的原因，他现在有些昏昏沉沉，总觉得自己仿佛干了什么，但又什么也想不起来。
桌上的水果盘已经被撤下，上面的小刀却跌落在地，银白色的刀口还有些红色的液体附着在上面。
“我还以为自己已经不受负面情绪影响了。”直哉舔了舔自己已经愈合从一道疤的伤口，有多久没有受过伤了呢？他已经不记得了。
“不过也可以看得出来，你对力量的掌控加强了。”这一次黑影们没有出来捣乱，祂们安静的潜伏在黑暗之中，乖巧的像是被驯化的小狗。
“是啊，毕竟也做了几天神……该不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犯病？”直哉摇了摇头，明明昨天都好好的，不需要吃药也不需要发泄，为什么今天就这么难受？
但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直哉看了看自己白色衬衫上可疑的痕迹，这才是他现在最为苦恼的事情。
“怎么办啊？我没有带换洗的衣服来。”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怎么办才好？
“要不要穿我的？”五条悟作势就要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衣，被禅院直哉强力拒绝了。
“别做这种让人为难的是啊。”直哉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有的时候，他真的想扒开五条悟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都有些什么。
“那怎么办？先说好，我是不会给你跑腿的。”五条悟这样说着，走到房间的衣柜前，打开衣柜，里面正好挂了一条白色的衬衫。
“幸好我，聪明机智的五条悟大人早有准备！将自己的衣服放进了你的衣柜，不然你今天就要失礼了！”
“真是…虽然我不想知道你把你的衣服放进我衣柜到底是想干什么，但还是要谢谢你。”直哉背对着五条悟脱下自己染血的衬衣，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上还有这无数骇人的伤害。
真是奇怪，禅院直哉从小被禅院家保护，离开禅院家也有伏黑甚尔看护，这些伤难道是在国外受的吗？
五条悟摸着下巴，他知道直哉是疤痕体质，就算反转术式也没有完全治疗的可能，但是沿着脊椎破开的粉色线条，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所致。
“禅院直哉，你真的只是去了大正时代一趟吗？”
直哉穿衣服的手一钝，虽然没有隐瞒的意思，但是五条悟会联想到这种地步也确实让人惊讶。
“谁知道呢？或许我真的去了野生的文明也说不定。”
第78章谈判（下）
太宰治独自一人走在酒店的走廊，酒店的布局很温馨，地毯也很柔软，但是房间内部可一点也不温馨。
“我进来咯！”太宰治兴高采烈的推开房门，房间内部的装璜可以用诡异来形容，苍白着脸的油画人物死死的盯着推门而入的人。
“哇哦，你品味真差。”太宰治看着那些诡异的油画和吊在窗户口的晴天娃娃，忍不住赞叹了一句。
“这里非常适合上吊啊。”
禅院直哉轻轻笑了，他的声音非常清脆，是会让人联想到清晨鸟鸣的声音。
“所以才会约你在这里见面啊。”禅院直哉穿着完全不合身的衬衣，他站在角落，打开了整个房间的灯，一瞬间，原本的阴暗被灯光驱散，什么诡异，什么可怕，都在强烈的灯光下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