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发男人在同一时间开始惨叫。
很可惜,埃德温放出的屏障让所有的声音只能停留在这一间房间之内,而且这地方明显不会有其他人到来,掩藏在教堂最隐蔽的角落。
毫无疑问,主教的行为属于动用私刑。
这是违反王国律法的。
但就连在极度的疼痛中什么求饶的话语都喊出来的男人也知道,律法相较于面前人的身份而言,已经不值一提。灰发男人整个蜷缩在房间的尘土中,头发被肮脏的灰尘弄得斑驳。
他尖声求饶:
“我什么都告诉你!我什么都说!求你了,主教,我看到了,我确实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
事到如今,主教的声音还是很冷静。塔尔兴致勃勃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的展开,却忽然收到了埃德温的一个视线。
话说到一半时,埃德温忽然转过头,莫名其妙地盯着恶魔看了一眼。
恶魔犹豫了一下,对他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主教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他回过头垂下眼睛,继续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重新问了一遍:
“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
在极度的疼痛与惊惧下,灰发男人结结巴巴,恨不得和盘托出,
“当时修女和主教让医师继续……继续放你的血,我只是想去圣堂拿点东西,我当时,我当时上前去阻止过,主教,您一定要相信我。”
虽然塔尔无法从背后看见主教的眼睛,但他能想象到埃德温此时的表情。
“噢?”
主教的手稍稍从红宝石上移开了一点,
“你说你试着阻止——”
地上的男人就像是找到了唯一的一点希望,他不管不顾地冲着埃德温爬过来,伸出手试着颤抖地触碰他的鞋尖,似乎想要卑微地亲吻它以求的宽恕。
却被主教轻而易举地绕开,
“我只想听证词。”
“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