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不好了!”
她的尖叫声穿透云霄。萧锦屏急忙看过来,只见重生慌慌张张道:“郡王,我哥不见了!”
“你们走反了。”
河边,裴宥山和阿真并排走着,跟在几名护卫身后。方才一片混乱,他见那些箭似乎不是冲着他来的,就让穆王府跟来的侍卫先去保护萧锦屏——他也所当然地觉得,萧锦屏是郡王,那些刺客必定是盯上了萧锦屏。
很快,这几人又说来带他们回城。他们的确是萧锦屏身边的护卫,裴宥山清楚记得他们的脸,便没有多想。但走着走着,他就觉得不对。
这不是回城的路。
“回去吧。”他转身道,“郡王那边也需要……阿真!你们干什么!”
几人制住阿真,将他按在地上,又围在裴宥山身边。几名护卫让开一条路,一名素衣锦袍的男子,从河对岸缓缓走来。
是陈月升。
“咱们回去吧。”陈月升走过来,就要去拉裴宥山的手。裴宥山甩开他,蹲在阿真身边,对侍卫道:“放开他!”
没有人听他的。本该只听从萧锦屏命令的侍卫却齐齐朝向陈月升,恭顺地低着头做臣服状。见此,裴宥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些人早已被陈月升收买了。明明他在阳川时还见过这些人,都是萧锦屏的亲信。陈月升到底用什么收买了他们,又为何只骗自己出来?
“和我回城吧。”陈月升又催促一次。裴宥山厌烦地甩开手:“谁和你是咱们?”
他再也不掩饰自己对陈月升的厌恶。陈月升却半点不恼,仍旧笑眯眯的,让侍卫将他架住,往他的马车上拖。
云婕那个蠢得出奇的家伙,没帮他办成事还给他添乱。淳于鹰不说他也知道,之前酒里的药是云婕下进去的。
唯一说的有的话,就是那一句了。
陈淮疆能把人藏起来,他为什么不能?
裴宥山被半拖半拽上了马车,刚一坐下,就紧紧拉住身边的阿真。阿真耳语道:“您别怕,待我杀了车外两人,您找准时机逃出去。”
“别犯傻,保命要紧。”裴宥山说。
陈月升还在和侍卫说话。他带来的侍卫已经开始驾车,显然急着回城。裴宥山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只捕捉到了关键词。
云婕、死什么的。
他的目标是云婕?
昨天翻来覆去想的那句兵权又出现在裴宥山的脑海里,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云婕的出身不俗,没有谁会去轻易得罪她。
陈月升整了这一出,谋划着暗杀她,难道是云婕触犯了他的什么利益?
“怎么了?”裴宥山假装镇定地问了一句。若不是事关自己,事关穆王府,他真不愿意和陈月升说话。对方听到他出声,示意侍卫退下,转头看着他,唇角的笑有几分邪肆和戏谑,艳丽的脸竟显得异常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