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就是那些个医学书籍了。
毒药草的种类自不必说,这也算是生存的一个技巧,这一路以来,郑实甫甚至靠那本书,找到了不少稀有的药材保存了下来。
但是那本针方……张廷玉却没拿出来给本是大夫的郑实甫。
原因其实也是,那一本,是专治妇人之症的,而重点就是各种的不同方式的辅助妇人生产的针方。
这就……有点离谱了。
且不说他们这一行人全部是男子,更不用提谁也不会在风险这么大的路程中携带家眷,这针方要是像之前那些东西一样,是为了让他们的路途顺利的话,难不成……还是让他们路上在顺便救救孕妇?
这脑洞就有点过大了吧?
可张廷玉却是想到了孝诚仁皇后赫舍里氏,宁澄澄和太子那个难产而死的母亲。
该不会……这是纯宁公主在试探自己吧?
赫舍里氏皇后因为难产而死,纯宁公主当年虽然还小,但也应该经历了那场别母之痛,莫非……着针方,是后来特意去寻来的?
那么,在此次决定性他们两个人未来的出行之际,她会把这本针方交给自己,究竟是为了让他学回家这本针方,以后好让自己不经历跟她母亲一样的事情,亦或是说……
她……对于将来子嗣之事……有所恐惧了?
说实话,如果是前者的话,张廷玉是心疼宁澄澄的,可他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自小父母双全,但如果是后者……在以前张廷玉也是同样无法理解,可今天经历过哈西与吉日格朗的这场事之后,他……多少也有点恐惧了……
所以……纯宁公主送这本针方的用意,究竟是什么?
“阿嚏!”
“阿嚏!”
“阿嚏——”
“主子,您该不会染了风寒了吧?”
紫珠叫停了往前走的肩舆,素梅一边拿出新的手帕递给宁澄澄擦,一边忍不住一脸担忧的询问道。
毕竟自打从大阿哥的居所看完刚出生的小侄女出来之后,坐在肩舆上的宁澄澄,短短的一段路程上,都已经打了三次喷嚏了。
“不晓得。”宁澄澄摇摇头,轻轻晃走脑袋里刚才被震出来的晕眩,开口并没有直接逞强。
到底这半年来,因为积分的增长没赶上消耗的缘故,她的身体素质是有所下降的,近来天气又降温,这种事情倒是有可能发生的。
“那奴才这就让人去请太医,咱们也还是赶紧回去,这样一来,主子稍微收拾一下,就能立刻让太医诊脉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