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倒是没有碎，只是出现了一丝细微的裂痕。
但从此以后，那枚让胤礽一直爱不释手的玉扣，便被收了起来，脱离了他心爱之物的范畴。
在点头的同时，胤礽已经把那只玉扣的故事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
“那你也应该还记得，它是如何失去你的喜爱的。”
因为有了瑕疵。
且是肉眼可见的，根据“专业人士”的说法，还是不可修复的那种。
胤礽一时间没有说话。
“保成，物如此，人也是如此。”
宁澄澄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她从胤礽的表情中已经看出来，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于是点到为止。
后来胤礽主动向康熙承认了错误，康熙不仅没有责备他，还高兴的赏了他他一直非常喜欢，但康熙没肯给他的一副画儿。
所以，胤礽后来，对于犯错，就没那么害怕了，因为他知道，犯错不可怕，隐瞒错误才可怕。
也因此，这一次，他对张廷玉所做的事，他终归没能隐瞒宁澄澄。
而猝不及防的宁澄澄，在听到胤礽一股脑儿的把他跟张廷玉所说的话，转达给宁澄澄的时候，宁澄澄更是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胤小礽……”她相当无语的咬牙开口，“请问一下，什么叫做我是属于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的？你在玩什么文字游戏？”
喜提新名字的胤礽略有些心虚的眨眨眼：“……那我觉得，我也没说错啊……”
咳，这也是勇于承认错误的后遗症之一来着，虽然他的确是他姐姐和他阿玛最重要的人，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偶尔也是会被教训一下子长长记性的，很显然，他这次的行为，有点惹恼他姐姐了。
“哦？怎么说？”
宁澄澄被气乐了，干脆也开始直接问了。
因为在她看来，胤礽这话说得，就感觉她就像那些个每三年必须进宫选秀之后才能嫁人的满蒙汉八旗的秀女一样，而且是那种婚事绝对会被定给皇帝的秀女。
可是现如今的皇帝分明是她长身体的亲爹啊，说她属于她的亲爹……这……咦，好像也确实没什么不对……
与此同时，胤礽那边已经开始解释了：“姐姐你不是汗阿玛的女儿吗？”
果然如此。
宁澄澄肯定了心中的想法，但面上不动声色：“嗯，然后呢？”
“然后，等将来……我这边继承了大统，那姐姐……就是属于这天下最尊贵的人的姐姐的……”
“……可以，很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