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意抬起头:“可以吗?”
“五年前我还没进看守所任职,案件情况不了解,但调取那时的资料还是没问题的。”
“多谢了。”
孟辽将记录本收了回来,夹在自己胳膊下,双手抱胸看着他,审问一般:“和闻哥又谈上了?”
谌意含糊道:“没。”
“那你这是在……”
“我不是被调到办公室了吗,一天天闲的,借着送资料的机会到处溜达。”
“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到底要不要和闻哥复合,这样纠缠不清算什么。”
“复不复合,无所谓。”谌意望着巷道的白墙,神情游离,“我反正没什么信心。”
“什么叫没信心?”
谌意低声道:“不好说,五年之后再遇到他,他总是离我忽远忽近的,像是心情好了来临幸一下,心情不好了可以晾我一周,只是一种感觉,我感觉他没那么喜欢我。”
“不是,你觉得他不喜欢你?”孟辽瞪大眼睛,觉得匪夷所思,“你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闻哥?他只是不善表达。”
“所以我才不确定,他究竟是不善表达,还是对我没什么可表达的。”
孟辽目露迟疑,顿了半天才说:“谌意,有些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谌意疑惑:“什么?”
“就,其实……”孟辽纠结半晌,随后拍了一下大腿作罢,“算了……他要是想说,自然会说的。”
谌意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也没追问,反复告知他注意安全,随后和他道别。
晚上,他收到孟辽发来的名单,当初和闻仕裕同在一个监室的,前前后后一共九人,其中两人已经刑满释放,一人被作不起诉决定,尚在监狱里的还有六人。
谌意望着这份名单陷入沉思。
如果当初闻仕裕被带离看守所六个月,同监室的在押犯一定能作证,但问题是,这六个人到底知道多少,他们愿不愿意作证,其中是否存在和凶手有联系的人。
谌意认为不能操之过急,他必须先把这六个人的底细摸清楚。
行政办公室内空旷无人,暮色渐沉,窗帘扫着窗框,随着夜风摇动。
他躺在靠椅上,仰头望着天花板,思绪逐渐飘远,眼前又浮现出闻途的脸。
他立即晃了晃脑袋,清除杂念,顺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又想,又想,谌意,你真是不值钱!”
刚想跨进办公室的小苏听到动静,顿住了脚步,瑟缩在门框后面暗中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