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做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摸着下巴,说:“好像梦到考了高分后,叔叔坚持要送我乐高积木哦?哎呀,梦中的叔叔真是热情啊,怎么拒绝都没用呢。”
武田川吉笑骂:“你小子,想要玩具就直说!”
望月也不反驳,就“嘿嘿”直乐。
“行,模拟考要是有个好成绩,我就给你买。”武田川吉摆了摆手,“快回去睡觉,臭小子。哦对,别又半夜偷偷搞你那什么、抽卡游戏,知道没。”
“是,长官!”
望月比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哒哒哒地跑回楼上。
“臭小子,不让人省心……”
武田川吉挽起袖子,把碗碟放入洗碗池。
他的表情并没有几分钟那样轻松,心底有些担心。
又做梦啊……
望月跑回二楼,把自己的卧室门关上。他想了想,顺手锁上了。
望月趴在窗边,仰头望着悬挂在天边的明月。
夜幕温柔笼罩而下,繁星点点,流云舒展,月色皎洁如画。
是正常的、美丽的月夜,与横滨的夜不同。
望月又一次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夜晚。
父母的要害中弹,失血过多,倒在血泊里,气息逐渐微弱。年仅十四的望月被父母死死护着,只受了擦伤,他从死去的母亲怀中哭喊着爬出来。
他艰难地抬起头,第一眼看见的不是父母的尸体和满地血色,而是横滨夜空中的红月。
仿佛被黑夜中的Mafia活动影响了一般,连月亮都变的血腥、神秘、不详。
少年望月满头满脸都是血,颤抖地低下头,看见了父母的尸体。
“……”
望月凝望着东京无比正常的弯月,嘀咕道:“所以横滨的月亮为什么是血色的?我在横滨生活了十四年,还是第一次看见血色的月亮。”
事后,横滨的月亮也恢复了原来的色彩。红月仿佛只是望月惊恐之下的错觉。
望月试探地问过周围人,得到了“哪有红色的月亮,你看错了吧”之类的回答,问的多了,还被叔叔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
望月怕叔叔太过担忧,再也不提这件事。但他非常确信,自己绝没有看错。
“宿主,你最近精神力消耗很大,不如早点休息吧?”系统冒个泡。
望月最近不分昼夜地双开研究助理和摸鱼哥的马甲,才能在短短几天内把公司收服,坐稳社长的位置。
何况……他这几天的确经常做梦,梦中都是令人心悸的枪声和血色。
本体也没休息好。
再不缓一缓,恐怕会生病吧。
但,卷王望月无情地拒绝了“休息”提议。
“再等等,还早。”望月忐忑地搓手手,说:“自从上次之后,我就没见过秋先生了。”
正好趁今晚有空闲,把他叫出来安排工作。
一个能顶半边天的SSR,怎么能闲着不做事!
太宰治喘息了一声,然后用那张同样绯红的脸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皮笑肉不笑道。
“呵呵,现在看来中也和我都一样,情况很糟糕了呢。那么就一起加油吧~”
这下中原中也什么都明白了。
“可恶,你个混蛋——”
赭发少年脸上的表情绷不住了,咬着后槽牙,从齿缝间挤出自己气急败坏又恼羞成怒的声音。
恨不得把对方做出炙烤青花鱼。
太宰这个混蛋从进门开始,完全就是装出来没事给他看,甚至为此还多吃了一个曲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