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怎么敢穿这一身出现在这里的!?”即使压低声音也能听出中原中也的难以置信,“不对,你既然是个有钱人干嘛还要来擂钵街?”
“这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不属于这里的有钱人,离开擂钵街”……,这句话他已经听很多遍了,但这次和别人贪婪的讥笑不一样,是善意的劝导。
于是望月想了想,简洁地回答他:“这里可能有我想寻找的东西。”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不会把你身上有宝石的事告诉别人的。”
“‘羊’就在那边,那个最大的房子,如果遇到麻烦可以来找我。”中原中也解这种想要寻找什么心情,所以他只是再次强调了他可以帮忙这件事。
“……”
望月没有回答,但中原中也似乎也不需要他的回答,他摆了摆手然后带着白濑和柚杏离开。
回到他们抢占的房屋后,在路上一直沉默的太宰治突然开口:“望月,你要小心那个小矮子。”
“他可是发现了你身上有宝石哦~怎么大的诱惑他怎么可能忍得住,说不定那些不会告诉别人的话都是骗你的,目的就是让你放松警惕然后抓你个措手不及呢。”
望月将好不容易可以自由活动的芙芙放到地上,让它舒服地伸展四肢:“他会不会真的替我保密,我不在乎。”
“反正他伤不了我。”
太宰治撇着嘴嘟囔:“这不在乎那不在乎的……”
“芙!”芙芙抬爪拍了拍沮丧的太宰治,然后甩着尾巴跳上楼梯,回头见太宰治和望月都没有动作,它又叫唤了一声。
“欸?芙芙是要带我们去干什么吗?”太宰治好奇地迈步跟上它。
望月也慢慢走在他们身后。
走到目标的房间后,芙芙就发出了软软的叫声,它停在门前示意太宰治。
太宰治上前打开房门,里面是个干净的房间,床上甚至连被褥这些都有,可以直接睡上去。
“芙芙~”芙芙得意地看着他。
太宰治福至心灵地问:“这是你给我挑的房间吗?”
和之前闹脾气一样,完全理解不能。
望月安静了下来,任由太宰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腕。
他在认真思考,一时间都没在意到对方把自己带去了哪里,或是说因为太过信任对方,去哪里也都无所谓。
银发少年的眉毛几乎快要打结成一团乱麻,在心中小声嘀咕起来。
该不会真的是因为自己去找了别的食物吃,所以生气了?
听前辈们说,某些吸血鬼的血仆知道自己的主人去吸食别人的血液而不来吸自己的血液时,会感到生气和不爽。
有的血仆甚至会和自己的主人吵架。
夜晚的偷袭除了让太宰被吓到失眠(?)外,并没有给望月他们带来什么影响。就像被丢到外面街道上的偷袭者的尸体没给擂钵街带来什么影响一样。
几天后加藤纱希小姐如约来收取他们缴纳的水电费,他们一次了一个月的水电费。这次没有掏出银行卡,加藤纱希小姐也很爽快的就离开了。
对此太宰治还感叹道:“女性真是内心温柔的生物。”
然后接下来的一个月,望月就穿着那身斗篷到处闲逛,只不过听太宰治的将有宝石的那面穿到了里面。他每天都在观察擂钵街的人们,有时目睹他们与敌人的打斗,有时目睹他们被同伴背叛。
见得越多,望月越发感到无趣,他逐渐收敛不停观察的金眸。
“望月,你究竟在寻找什么?”太宰治终于等到这一刻了,这一个月他每天都陪着望月一同出门就是为了等到望月倦怠的时刻。
望月平淡地开口:“很明显吗?”
“超~明~显~哦~”太宰治轻快地回答,因为望月的行为就和刚到擂钵街的他一样呢,不停地好奇地注视这里,他是想要在这被社会抛弃的地方寻找到活着的意义,那么望月呢?是想找到什么?
“这里每天都有人死。”望月摸着芙芙的耳朵。
“这不奇怪吧?”太宰治眸光暗沉地说,这绝对不是望月突然的悲春伤秋,要来了吗他刷好感的机会!
“每个将死的人都是恐惧的,他们对死亡感到恐惧。”望月难得低迷地说道。
“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对死感到恐惧?不论我看多少次,我都不明白。”
“死明明是很平常的一件事,为什么他们还是会恐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