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舟低头看去,时樾手指微微摩挲,力道忽轻忽重,让人忍不住顺着他的动作节奏而呼吸。
傅珩舟红着脸移开视线,却听到时樾在他耳边低哑的笑,笑声直达他的心底。
……
在沉沦中,傅珩舟的手指突然触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件,他堪堪回神,从急促的呼吸中分出一丝心神去感受。
时樾拉着傅珩舟的手探过去,摸到了箱子。
“樊西送的礼物好多,有些连我也没见过呢。”
傅珩舟听到了时樾含着笑意的声音。
他此刻已经将脸深深埋进了时樾的肩窝,手指微微颤抖着,却顺着时樾的力道稳稳当当地拿起了一个。
入手的触感陌生,他不知道自己拿到了什么,只听到了一点铃铛的响声。
他俯趴在时樾身前,听见时樾闷闷的笑,感受到他起伏震动的胸膛。
他听见时樾意味深长的声音:“这个吗?我喜欢。”
……
很快,傅珩舟便知道那是什么东西,用在什么地方了。
冰凉的落地窗抵着肩背,傅珩舟难耐地仰起头,后脑勺也贴住了冰凉的玻璃,头顶已经调暗的灯光映照进他的眼底,依旧很明亮。
时樾全程都在抱着他,不让他的双腿落地,放在平时很体贴的动作,这时候却让傅珩舟十分想要逃离。
傅珩舟喉咙里溢出一丝哭腔,在猛烈的摇晃中寻求安稳,却因为无处着力,只能牢牢抱住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微弱的铃铛声随着他们的动作起伏响起,一声接一声,傅珩舟只需要微微垂眼,就能看到自己身上的景色。
他艰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够、够了……”
他想让时樾把铃铛取下来。
但是他低估了时樾的恶劣,明明听到了他的祈求,但却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宝宝,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好?”
于是傅珩舟只能再重复一遍。
如此反复,时樾终于听清楚了傅珩舟的话,但就在傅珩舟松了一口气的时候,他却恶劣地表示:
“还不可以哦。”
傅珩舟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
时樾在他骤然放大的瞳孔中看清了自己现在的模样,但他丝毫不觉得羞耻,反而更兴奋了。
“宝宝。”
他这样叫他。
傅珩舟此刻处于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下意识应了一声。
换来了时樾低哑的笑声,从相贴的胸膛传递进他的身体中。
他听到时樾凑到耳边,用性感且沙哑的嗓音轻声说:“宝宝,今天可以……吗?”
傅珩舟觉得自己真的要疯了,他沉沦在了这片名为时樾的海里,为此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点了点头。
……
半夜十二点,累得手指都动不了一点的傅珩舟浑身干燥整洁地躺在了床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大敞的胸口和露出的小臂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胸前的异样感觉还未消散,傅珩舟无论怎么躺都觉得不自在,他听见浴室里的水声未断,眼神闪烁了一下,低头拉开衣襟往里看去。
入目便是混乱的红痕,到处都是,不过万幸没有伤口。
过几天可是要出席宴会的,若是有了伤口几天时间根本好不了,到时候被衣服碰到肯定会不舒服。
幸好时樾虽然疯,但脑子里还清醒,知道过几天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做的太过分。
傅珩舟身上的痕迹乍一看很唬人,但仔细观察就知道,只是因为皮肤薄才显得痕迹重,实则擦了药两天便都能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