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估计一个个都提心吊胆地等着,傅珣让林特助给他们带个消息,好让他们安心。
挂断电话,傅珣没有直接放下手机,而是又给沈听肆和黎清予发去了短信。
这两人各自事业都很忙,不一定能抽出时间来医院,但消息是必定要第一时间带到的。不管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朋友关系,还是为了让沈黎两家帮忙。
将消息通知到一些重要的人手上,傅珣才收起手机,望向窗外。
司机老李不经意间从后视镜里看到傅珣,心中突然一震,发现不知从何时起,傅珣的侧脸以及气质,已经和傅珩舟很相像了。
相像到,就连在傅家工作了十几年的司机,都会在不经意间看错。
老李将心里话告诉了正在看窗外风景的傅珣,傅珣愣了两秒,转而浅笑出声。
“是吗。”
淡淡的声音随风飘散在空中,了无痕迹。
*
病房内。
纪叔见傅珩舟睡着,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做的事,便简单和时樾交代了两句,离开了房间,将空间留给两人。
时樾送走纪叔,返回到病床边,动作轻缓地从没人的那一边爬上去,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躺下。
即便已经足够小心了,但傅珩舟在睡梦里还是察觉到了凉意的侵袭,不由地皱眉。
时樾看着男人在睡着的时候毫不掩饰的小脾气,无声地笑了下,将被子裹在两人身上盖得严严实实,不透一丝缝隙。
许是因为青春男大的身体确实很火热,傅珩舟无意识地往热源的方向靠近,直到贴到时樾的身上再无法更进一步,才松开蹙起的眉毛,舒服地蹭了蹭脸。
细腻的质感像逗猫棒一样在胸口扫过,时樾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忍下那份痒意,终于将人拥入怀抱,抱了个结结实实。
暖烘烘的被窝里躺着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人,也许是这样的氛围太惑人,时樾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被病房里细细碎碎的声音吵醒的。
时樾还不太清晰的视线里,看到病床旁有个人影在活动,手里的袋子就是发出声音的源头。
“你在那干什么呢?”
时樾刚睡醒还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即便顾忌着怕把傅珩舟吵醒放低了音量,依旧把那人吓得一激灵。
时樾眯了眯眼,脑袋清醒了点,看清了来人原来是傅珣。
他看了眼自己怀里依旧熟睡着的人,轻手轻脚地从被子里溜出来,下了床穿上鞋。
傅珣看了眼病床上没被吵醒的他哥,才转头对着时樾说道:“你俩这一觉都睡到中午了,我把饭菜都打开,看看香味能不能唤醒你们。”
他说话声音也可以压得很低,像做贼一样。
所以真不怪时樾刚睁眼时看到他鬼鬼祟祟,实在是他小心翼翼不让袋子发出声音的动作像极了心怀不轨的小偷……
“咳。”时樾用稍微正常的音量咳了一声,“别刻意压着嗓子了,怪难听的。”
“本来也是要叫你哥起来的,不要和做贼一样,傅珣,傅少爷。”
时樾的阴阳怪气被傅珣听出来了,手里动作不停,抽空给时樾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你贫,快点把我哥叫醒,要吃饭了。”
时樾低头看了眼今天的菜色,有几道一看就知道是给病人做的食物,便问:“这些是厨房新做的?早上的还没吃呢。”
早餐给傅珩舟留着的那些,本意是准备让他上午饿了加餐,结果两人一觉睡到十二点,醒来直接吃午饭。
傅珣听他这么说,手上动作一顿,想了想,道:“一会儿让司机一起拿回去,不会浪费。”
能吃的家里佣人会吃掉,实在不行还有庄园附近的流浪猫流浪狗,总不会让食物浪费掉。
“好。”时樾点了下头,走进卫生间洗手,顺便抹了把脸,脸上带着没擦干的水珠就出来了。
这时候傅珣已经摆好了午饭,看见他,想起什么,说道:“纪叔说就不和我们一起吃了,司机单独装了一份,我刚才送去纪叔房间了。”
时樾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脚步一转,走向病床。
其实现在房间内已经有饭菜的香味了,他们两个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傅珩舟睡得再沉,这时候也应该快被唤醒了。
果不其然,时樾凑近去叫他的时候,傅珩的眉头微微蹙起,像是被扰了好梦的不悦,但当触及到时樾身上熟悉的气息时,又慢慢转为平和。
见他又有要睡过去的模样,时樾哭笑不得,伸手探进被子里,勾了勾傅珩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