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樾听得出这是一句调侃,自腿恢复后,傅珩舟的心态也转变了不少,现在经常会和他开个玩笑,情绪肉眼可见地明朗起来。
他走过去,看了看附近没有佣人,便低下头去亲傅珩舟。
傅珩舟笑着微微仰头迁就他,两人在夕阳下接了个长长的吻。
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阵十分刻意的咳嗽声,时樾放开傅珩舟,两人对视一眼,眼中全是笑意。
“咳,有人来催我们吃饭了。”时樾轻咳一声,小声道,也不知道是怕背后的谁听见。
傅珩舟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前面客厅与玄关的拐角,在哪里看见了一片熟悉的衣摆,再看时樾脸上稍显心虚的模样,低低笑出了声。
不过他没有再继续逗弄时樾,扶着桌子慢慢起身,道:“走,吃饭去了。”
“好,”时樾点点头,跟在傅珩舟身边,看他稍显缓慢但看起来已经完全无恙的双腿,“这几天走路挺多的,腿会疼吗?”
李书言之前提过,在傅珩舟完全康复之前,走路多的时候要千万注意他的感受,不要让双腿承担过多的压力。
傅珩舟放在腿侧的手自然地牵住时樾,借力让自己走得更轻松一些,然后才回答他:“没有疼过。我心里有数,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他现在是真的可以行走了,除了速度有些慢之外,看不出任何双腿受过伤的痕迹。
为他检查的医生都说,短时间能够恢复成这样,已经大大超乎了他们的预计。
*
餐厅里,时樾他们走进来时,傅珣已经脱掉外套洗完手在位置上坐好了。
见他哥是自己走进来的,要到嘴边的话一顿,先拉开了身边的椅子,让傅珩舟坐下。
借着傅珩舟落座没注意到的角度,傅珣和时樾飞快地进行了一次眼神沟通。
傅珣:你能不能注意点,客厅不是法外之地!
时樾:是你出现的时间不对,怎么偏偏你撞见了,别人都没撞见过。
傅珣咬牙:你强词夺理!
时樾不以为意:要不让你哥评评理?
傅珣、傅珣老实了。
现在家里谁不知道,他哥对时樾宠得要命,要什么给什么,他这个亲弟弟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他们两个的交锋被傅珩舟看在了眼里,无奈地伸手打断他俩的视线相交,然后道:“好了,吃饭了,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傅珣和时樾听话地收回视线,一个坐得比一个直挺。
他偶尔会觉得自己不是有个可靠的男朋友和帮忙管理公司的亲弟弟,而是在带两个幼儿园的小孩儿。
幼稚得要死。
吃饭吃到一半,傅珩舟突然想起来,放下筷子,道:“明天造型师带礼服过来,傅珣你下午早点回来,选一下宴会上要穿的礼服。”
傅珣嘴里塞着块排骨,闻言点了下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第二天是周末,时樾不上课,傅珩舟确认了一下他没事不会出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笑了一下:“刚好让造型师给你做个造型,这是你首次出席这种宴会,重视一点是应该的。”
时樾冲着他笑,说:“好,我听你的。”
一旁的傅珣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饭还没吃几口,但已经觉得饱了。
*
第二天,周末,时樾陪着傅珩舟在书房工作,傅珩舟工作,他躺在一旁的懒人沙发上打游戏,旁边小桌上放着饮料和零食,反观傅珩舟的书桌上只有一杯热茶,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是书房的主人。
傅珩舟低头批阅了一会儿文件,待一旁的闹钟响了之后,便抬起头休息一会儿,这时候,时樾就会自觉地让开身旁的位置,让傅珩舟坐进来。
“这是在干什么?”
傅珩舟窝在时樾怀里,看着他的手机界面问道。
时樾刚好在和黎润宁聊天,将对面发过来的图片打开,正巧让傅珩舟看见。
他盯着图片看了几秒,才说:“黎润宁说宴会那天他们全家都会到场,问我哪个胸针更好看。”
图片上是黎润宁拍的他首饰柜里的东西们,放得杂乱,时樾一时之间没看清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