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舟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此刻正一手扣着樊西交给他的袖扣,侧耳听着他推荐的其他饰品。
傅珩舟微微皱了下眉,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是去参加宴会还是去走秀?”
樊西笑嘻嘻得没个正形,冲他挑了挑眉:“你家小朋友挑的,确定不戴?”
他手里是一枚钟表造型的银色胸针,配上他衣服的银色暗纹正好合适。
傅珩舟不置可否地看了时樾一眼,发现他眼神期待地看着自己,无奈地接过胸针:“行,那就戴上吧。”
樊西的几个助理捂着嘴笑起来。
时樾走上前,看着樊西帮傅珩舟别上胸针,此刻傅珩舟全身上下都焕然一新,只有头发简单抓了抓没做造型,但已经足够惊艳。
傅珩舟站在全身镜前,任由樊西帮他确定尺寸,拿回去再修改修改,他注视着镜中的自己,一直面无表情的脸在透过镜子看到背后的时樾时,露出了一点笑意。
他轻声道:“你的衣服呢?挑选好了吗?”
时樾这才从一直注视傅珩舟的美色中回过神,手指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道:“选好了。”
他在樊西的推荐下选择了一套,但其实也没什么可选的,颜色要找和傅珩舟同色系的,设计要能看得出相差不多的,完完全全是照着情侣装的标准。
傅珩舟温柔地看着他:“去试试吧,配饰我帮你挑。”
“好。”时樾乖乖点头。
他转身进了刚才傅珩舟换衣服的房间,将整套礼服放在床上,自顾自开始脱衣服。
礼服这种东西,虽然时樾没穿过,但研究一下也知道应该怎么穿,他动作不紧不慢,看起来完全不像第一次穿礼服的样子,直到时樾的手指拎起一条黑色绑带,上面还挂着几条带夹子的带子。
意识到这是什么的时候,时樾的呼吸都滞了一瞬。
这是衬衫夹,用于固定西装里面的衬衫,在正式场合男士几乎都会带。
所以,刚才傅珩舟的西装裤下,是不是也穿了这东西?
纯黑色的绑带禁锢在白皙的大腿上,勒出一道紧绷的痕迹,将大腿处的软肉勒得向内深陷,银|荡又涩|情。
时樾不禁深呼吸了两下,闭了闭眼。
他承认自己不应该思想如此龌龊,但是一想到傅珩舟的身上穿了这个东西,他便无法控制地去想象他的西装裤下是怎样诱人的风景。
思维继续发散,时樾想,傅珩舟以前参加各种宴会,也是如此吗,表面上游刃有余地和人交谈,但身下却被衬衫夹紧紧禁锢着大腿软肉,晚上摘下时,腿上会不会被勒出一道道红痕?
叩叩。
门被敲响,傅珩舟的声音透过门板显得有些闷:“时樾,需要我帮忙吗?”
时樾这才如梦初醒,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原地发呆了不短的时间,他连忙清空了脑海中的不健康想法,清了清嗓子,用带着些哑的声音回道:“不用,我很快就好。”
门口的声音不再响起,时樾低头长叹了一口气,抛却其他杂念,速度飞快地穿好衣服,打开门出去。
门口斜倚靠着墙的傅珩舟循声站直身体,向他看过来,不由得眼神一亮。
时樾穿正装他只见过一次,那时候时樾刚住进庄园,和黎家的小儿子一起偷偷摸摸溜进宴会,那时候他穿的只是一件从衣帽间随手翻出来的休闲款西装,但因为青年样貌好身材优越,照样引人注目。
而现在则更是了。
樊西在一旁发出怪叫:“天呐,时樾,你真的不考虑当我的模特吗?你的先天条件真的太优秀了!”
时樾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被站在他身侧的傅珩舟尽收眼底,眼神暗了暗。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勾人,相比之前,时樾长高了些,更显得身姿挺拔,坚持锻炼的成果也清晰可见,穿上修饰身形的西装后,宽肩窄腰一览无余,一双大长腿走动间隐约可见其下肌肉轮廓。
总之在傅珩舟眼里,现在的时樾性感得要命。
“时樾,去照照镜子。”傅珩舟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低哑,“很好看,这一身很适合你。”
时樾听到傅珩舟夸他,瞬间将所有想法抛之脑后,美滋滋地站到全身镜前,看了看自己,然后将傅珩舟拉过来,和自己站在一起。
他的眼睛里盛满了笑意:“傅珩舟,我们这样看起来多般配。”
傅珩舟看着镜中西装革履的两人,身上从礼服颜色、建材设计,再到配饰巧思,都明晃晃地昭示着:他们是一对。
所以傅珩舟也笑了,道:“嗯,不只看起来,我们本来就很般配。”
时樾转头看向他,毫不掩饰眼中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