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从法律上,还是从双方情感上来说。
所以傅珣这个男朋友的弟弟也和他是一家人了,按辈分还得叫他一声哥呢,时樾自然不会和他计较。
傅珣被气得眼前一黑。
还他当初那个哥哥,现在这个已经被姓时的小妖精完全拿捏了!
*
不管傅珣心里怎么崩溃,时樾和傅珩舟同一阵营已是事实,他只能孤零零一个人孤军奋战。
吃晚饭时,傅珣化悲痛为食欲,怒吃三大碗饭,吓得纪叔以为他白天在哪里饿着了呢。
不过这几天傅珣确实很忙,傅珩舟即将要住院了,为了不被别人发现问题,傅珣提前许多天便开始布置,也常有和林特助同进同出的消息传出,这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对外则是说傅珩舟情况突然恶化需要住院治疗观察。
至于时樾,就更好说了,外界都传言傅珩舟生病后喜怒无常,那和他联姻的小可怜时樾自然是要被停止学业去医院伺候着了。
听见这个说法的时候傅珩舟已经住进了医院的vip病房,时樾跟着在旁边收拾东西,险些手一抖把玻璃杯子打碎。
他一脸扭曲的表情:“外边真这么传的?”
林特助站在傅珩舟的病床前,听见时樾的问话,点头回答:“是的,时先生。”
“虽然真实性几乎为零,但是,”林特助耐心向时樾解释,“这种说法很多人相信,也有利于我们的计划,所以便没有控制谣言。”
时樾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理解又能怎么样呢,外边那些人估计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他就算说出实话去估计也不会有人信。
“诶,傅珣呢?”
时樾发现屋子里少了个人。
傅珩舟占着个病号的身份,大家都不让他帮忙收拾,所以现在闲得无事靠坐在病床上,听见时樾的问话便回答说:“傅珣去应付二房三房的人了。”
他一住院,二房三房肯定是想方设法要来医院探望,傅珩舟烦不胜烦,便将这任务交给了傅珣,让他拖住傅家人,别来医院烦他。
虽然医院里做了全套保密措施,但人多杂乱总归有隐患,最好的办法就是在手术前不让他们进来。
傅珣这事应得很干脆,想必也是这段日子私下接触有关事情被惹恼了,听见自家哥哥发话,立刻摩拳擦掌准备给他们好看。
反正他在傅家人心里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难缠一点,惹人生气一点,也很正常。
得知傅珣此去的损主意都是林特助出的,时樾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长得这么帅气周正的人,使起坏竟然如此熟练。
林域植注意到了时樾的眼神,扶了扶眼睛,谦逊地笑了一下。
接着他转头看向病床上的上司:“傅总,如果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离开了。”
傅珩舟点了下头,顿了顿,才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年终奖金翻倍。”
哪个打工人能拒绝得了翻倍年终奖呢,林域植这么成熟稳重的特助都眼睛一亮,语气更加几分真诚:“多谢傅总,您有事随时联系我,我二十四小时在线。”
傅珩舟点了下头,他知道这是没别的事了,便自觉告辞。
林域植走后,时樾拿着倒了半杯温水的杯子递给傅珩舟,看着人一口一口喝完,再伸手要回杯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傅珩舟看着他这一连串的动作,叹了口气:“我只是住院观察,没有到动不了的地步。”
时樾笑了下,坐到他床边的椅子上,目光看向他:“没事,我愿意这么照顾你。”
傅珩舟被他直白的视线盯得不好意思,偏头咳了一声。
时樾俯身去帮他拍背,好笑道:“你怎么还会因为这种事害羞?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傅珩舟竟然是个脸皮薄的。
*
纪叔带了几个佣人收拾好他们带来的东西,然后将佣人都遣散回庄园,自己则是留下了。
“先生,我不在您身边陪着不放心,这么大的事呢,时小先生一个人怎么忙得过来。”纪叔满脸担忧地看着他俩,实在是不放心两个年轻人在这里。
傅珩舟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拧不过纪叔,时樾更甚,所以只好将旁边的空病房收拾出来,让纪叔他老人家住进去。
也是凑巧,他们刚刚安顿好,李书言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