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舟动了动唇,欲言又止,最终抵抗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看着他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平缓,时樾无声叹了口气,动作很轻地下床,去了卫生间。
怕傅珩舟睡着的时候会觉得冷,时樾没敢离开太长时间,草草解决了一下,用浴袍把自己冲完凉水的身体裹起来,在外面等到皮肤温度变得不凉了才钻进被窝。
傅珩舟循着热源靠近,被时樾抱住,按在自己怀里,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
*
第二天一早,阳光顺着没拉好的窗帘缝隙透进来,倾洒在中间那张床上。
不算大的床躺了两个成年男人,显得有些拥挤,但床上的两个人不觉,相拥着睡了一晚,两边甚至还能有空余的地方。
“时樾,起床了。”
傅珩舟看了眼时间,发现时间不早了,一会儿纪叔就会带早餐来,李书言也回来查房。
他们一直赖在床上可不行。
时樾眼睫动了动。
傅珩舟以为他要醒了,但等了片刻,发现人只是潜意识里听见他的声音才有回应,实际上意识并不清醒。
他轻轻笑了声,抬手掐住时樾的脸颊软肉扯了扯。
不知道是扯了第几回,时樾终于被细微的疼痛唤醒,不耐烦地睁眼,想看看是谁在他睡觉的时候作乱。
结果一睁眼,入目便是傅珩舟含笑的脸。
时樾的起床气瞬间消散,脸上也不自觉地露出笑容:“你这么早就醒了?”
傅珩舟见他醒了,也不耽误时间,自己撑着胳膊就要起身,说:“不早了,一会儿纪叔和李书言就要来了,快点起来收拾。”
时樾将人拦腰一抱,直接拎起来放进轮椅里,推着他去卫生间。
“那你先洗漱,我去收拾床铺。”
果不其然,他们刚洗漱收拾完,门便被敲响了,纪叔带着一个不小的保温箱走进来。
“先生,时小先生,现在用早餐吗?”
傅珩舟点了下头,纪叔便将保温箱里的早餐都取出来,一一摆在桌子上,满满当当几乎把整张小桌摆满。
就这纪叔还有些失落:“咱们现在不在家里,只能凑合着吃点了。”
庄园里每天三次送饭过来,厨师知道傅先生住院了,更是使出十八般武艺,每顿的菜都不带重样的。
时樾在桌边坐下,看了看今天早上的菜色,发现了一道眼熟的甜品,询问纪叔,果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做甜点的师傅特意嘱咐了,这是专门给你做的。”
纪叔将那道甜点放在他面前,笑眯眯地说。
时樾眼睛亮了一下。
傅珩舟也拿起筷子,对纪叔说:“您和我们一起吃吧。”
既然是在医院,也就没那么多规矩,傅珣被赶去和林特助一起做事,早饭一般在家草草对付,这里只有他们三人,纪叔又是长辈,干脆一起吃了。
纪叔收拾完,应了声:“诶,好。”
他们正吃着饭,就听见门口传来两声敲门的声响,来人推门进来,果然是李书言。
他信步走进来,随手把门一关,说:“哟,你们正吃着呢,有我的份么?”
这早餐摆了一大桌,四五个人吃也绰绰有余,时樾递给李书言一双筷子,往旁边挪了一点,给他让出个位置。
李书言也不客气,坐下就吃。
他早上赶着上班打卡,来不及吃早饭是常事,今天正好是在傅珩舟这里,就心安理得地坐下来蹭饭。
他吃得快但动作斯文,咽下嘴里的东西才说话:“哦对了,什么时间手术,想好了吗?我让他们那边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