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叔和时樾都严肃点头,表示绝对会遵照医嘱。
傅珩舟坐在一旁,像被冷落了一样,无奈地摇摇头,但脸上带着明显的轻快表情。
最近傅珩舟腿好了的消息传遍了海市,自然也传到了媒体狗仔的耳朵里,不过幸好他们的保密工作做得不错,没有被找到这家医院来,医院外抱着蹭蹭运气蹲守的几家媒体,也被李书言早早地清理走了。
所以这次傅珩舟出院还挺顺利,一路平稳地回到家。
庄园里还是他们离开时的样子,只不过到了秋天,草木变了颜色,不再像春夏那样郁郁葱葱。
家里佣人得知他们今天回来,将庄园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扫一新,迎接主人家的回归。
傅珩舟和时樾坐在沙发上,佣人们端上水果茶点,纪叔去厨房安排晚饭的菜单。
傅珣最近在公司连轴转也好几天没回家了,今天特意早早空出时间,在正常下班点就下班,回到了家。
客厅里终于热闹起来,有了人气。
没有外人的地方,傅珣还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若是让公司股东和合作方们见到了,肯定要怀疑这人是不是白天在谈判桌上气势逼人的小傅总。
“啧,给。”
时樾从桌子上拿了个橘子,扔向傅珣,傅珣眼疾手快地接住,避免了橘子砸到自己身上的悲剧。
“靠,你就不能提示一下再扔。”傅珣直起身,慢慢剥着橘子皮,正想问他哥吃不吃。
转头一看,刚好瞅见时樾将一个剥好皮、去掉白色橘络的漂亮橘子,放在他哥手里。
还道:“我尝过了,这个不酸。”
傅珣:……
他牙酸。
*
晚饭过后,傅珣先一步回了房间,最近他管理公司忙得要死,晚上也要加班加点地工作。
时樾则是顺理成章地跟着傅珩舟进了他的房间。
傅珩舟正要换衣服,对背后出现的脚步声毫不意外,伸手拉开衣帽间的门,却在下一秒顿住了手。
此刻时樾已经走到了他身前,动作十分自然地从衣帽间里拿出一套一看就是他的尺寸的衣服,转身看向傅珩舟。
“嗯?你不换衣服了吗?”
傅珩舟操纵轮椅进来,转身关上衣帽间的门,问:“你的衣服怎么在我这里?”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时樾把自己常穿的衣服都带过来了,和他的一水黑白灰的衣服并排放置在衣柜中。
时樾放下手里的衣服,俯身凑近,在傅珩舟唇上亲了一口,眼里闪着狡黠的笑:“今天回来前吩咐佣人做的。”
“怎么,”时樾眼底闪过一丝伤心,“你不想让我住在这里吗?”
傅珩舟无奈,推开了他的脑袋:“别撒娇,谁说不让你住了。”
在医院这段时间,他们一直睡在同一张床上,但那是因为在医院病房,所以傅珩舟没有什么特殊感受,但是回到家就不一样了。
在这个他住了很多年的房间里,他一个人的领地中,一切都规整有序,色彩单一,但是时樾突兀地挤了进来,带着各种明亮的颜色,侵占了他的地盘。
但是傅珩舟没有觉得冒犯,而是满足。
空余的衣帽间被色彩挤满,时樾礼貌又强势地插入他的生活,好似给他像他的衣服一样古板无波的生活,拉出了一道彩虹。
傅珩舟笑笑,勾着时樾的脖子吻了上去,声音很轻地说:“抱我。”
时樾瞳孔放大,手臂用力,抱起了傅珩舟。
他们都明白再进行下去会发生什么,但是傅珩舟纵容,于是时樾更加放肆。
很快,密闭的衣帽间里气温升腾,穿衣镜里,一双人影叠在一起,随着汹涌的潮气上下起伏。
傅珩舟闭了闭眼,仰着头急促地喘息,再被时樾强硬地拽回来,抵着他深吻。
慢慢的,傅珩舟融化在了时樾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