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姝同样意外,当时在火车上有两面之缘的女人,居然是赵司令的太太。
她不好意思的笑笑,应和一声:“是,当时没想到您也来这边。”
肖曼安才不理会小姑娘们好奇打量的视线。她长这么大,还真没怎么看过别人的脸色,当下就拽着容姝往家走。
说是住在宿舍区,但赵家其实是离宿舍楼不远的一幢小洋楼。周围环境清幽,基本没什么人来打扰。
肖曼安拉着容姝坐到沙发上,嘴里嗔怪道:“都怨安华那小子,我只听说他结了婚,叫人备礼送过去。他也不知道带着人过来让我瞧瞧。”
这话不好接,容姝只笑着道:“安华知道您是过来养病,图个清静,这才没好意思上门拜访。”
肖曼安没好气道:“你们听他赵老头子乱说,天天这不让做那不让做的,我在家都要发霉了!”
容姝没跟着应和,转而说道:
“肖姨,我给你把把脉吧。”
肖曼安一愣,随即伸出手来:“也行。”
四十多岁的人了,手指依旧如青葱细嫩,一看就知道是家里娇养着的。
容姝手指搭在肖曼安手腕上,本来脸上还挂着笑,过了一会儿眉头却渐渐皱起来。
肖曼安也不自己瞎想,直接问她:
“难不成除了哮喘,我还有别的什么病不成?”
容姝收回手,表情有些纠结,斟酌道:“没有别的病。就是……我瞧着这病不像是娘胎里带的。”
肖曼安怔住,很快反应过来:“瞧我,忘了跟你说。这病不是我自小带的。有一年出了意外,去医院晚了,药又没及时供上,这才落下了病根。”
她又一脸意外道:“你连这都能瞧出来?”
容姝点头,让刘阿姨拿来了纸笔,思量着写下药方:
“这药您先抓着吃。我学的
不到家,开出来的方子只能缓解发病时的症状。要想根治,我还得回去钻研钻研。”
肖曼安却是惊喜的接过药方:“看你说的,能减轻症状已经很好了,我看了那么多家医院,吃了好些药,也只能保住命而已。”
肖曼安拉着容姝的一只手,对她越看越喜欢:“以后多来玩,我一个人在这闷得要命。”
之后容姝得了空便被叫到赵家,肖曼安喜欢她,知道她喜欢中医,更是寄信让家里寄过许多医书来。
这天,顾安华又训练到天色不早。他回到家,容姝依旧在窗前的书桌研究医书。
他垂下眼帘,装作不经意间将门摔出了重重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