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看不惯我?以妖的身份出现在仙界,所以才趁我?不备把我?送进了三千镜。可你呢?又是为?何?”
容姝闻言,轻轻垂下了眼?眸。
身为?天?帝和帝后的唯一女儿,帝姬在仙界的地位自然无人可比。她的诞辰自然也?是排场极大,大大小小的仙都备了礼去恭贺。
容姝当然也?不例外,只是她与帝姬并不熟悉,送完礼物后便?要起身告辞。哪想一个侧身的功夫,帝姬身边的侍女不小心?将酒盏撞到了她身上。无奈之下,容姝只能先跟着侍女去换套衣服。
路越走越偏,容姝发?觉后第一时间握住了长剑反击。只是她没想到沾在她衣服上的那些酒,挥发?后也?有将人迷晕的效果?。
想到这里,容姝眉头轻蹙。
……当时是帝姬?
可是帝姬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来北境也?是帝姬透露给她的消息,按理来说……
她猛地一顿,突然想到了什么,指尖在扶清的伤口上轻抚,淡淡的光点从她掌心?溢出,那些伤口很快愈合,只留下周围的一道道血痕昭示着伤口曾经存在的痕迹。
她拉住扶清的手,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扶清却得寸进尺的整个人靠在她身上,他脑袋埋在容姝颈窝,毛茸茸的耳朵轻轻擦过?她的皮肤,带起一丝颤栗。
容姝叹了口气,手掌捏住了其中一只耳朵揉了两把,盯着他红透了的耳垂道:
“先去跟我?见师父。”
扶清身体一僵,脑袋贴在容姝锁骨上轻蹭,慢吞吞、不情不愿道:
“……哦。”
……
“……师父!师父!!”
容姝隔着篱笆门朝茅草屋里喊了半天?,里面?也?没传出半点动静。
容姝深吸了口气,这回声?音中直接带上了仙力:
“师——父——”
原本就颤颤巍巍、不怎么牢靠的篱笆门直接被震了下来,屋顶的一些茅草被震碎了许多,甚至上面?有根木头颤动了两下,左右晃了半晌,终是没撑住,掉了下去。
“咚——”
是木头砸地的声音。
齐崇沉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拿着酒壶从里面走出来,他脸色难看道:
“喊什么喊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师父我?死了呢!好不容易跟外头那几个换了壶酒,这下倒好,我?一口没喝,全让你孝敬给这破草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