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瑞说:“快了,大约一个月。”
“好的好的,那我们等…”
到了许小军的家,还没拆到这里,许小军也不清楚艾老板怎么要来这儿。
“阿丽,人呢?!你眼睛瞎啊!快去给老板们倒杯水!”
许塘听到他叫的,忽的转过头,外面进来一个十分瘦弱的女人,她眼眶和嘴角满是乌青,哆哆嗦嗦地端着两个杯子。
“他妈的!让你倒杯水也倒不清楚,你数数屋子里几个人?!你是个猪脑袋?!”
许小军一巴掌要扇女人,忽得被人扼住了手腕,是艾老板。
许小军一愣:“没事没事,艾老板,我们村都打老婆,这女人啊就是得打,不打她就是跟你对着干,这儿不比国外,打老婆不犯法…”
许塘说了几句,沈瑞对着女人讲:“艾老板的意思是,我们公司刚好缺一个保洁,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去?”
女人惶恐着不敢回答,许小军说:“我这老婆什么都不会,蠢笨的很,哪能去你们大公司干活儿,她还得在家伺候我大哥…”
“艾老板问的是她。”
女人似乎被多年的虐待给折磨的失去了说话能力,她豁出去了,小心翼翼地点头。
沈瑞说:“好,那您先上车吧,一会儿跟我们回去就行,制服公司都会发的。”
许小军没想到这就要她走,但艾老板在这儿坐着,他也不好发作。
“可我还有个大哥,给人家做工摔得瘫痪了,要人喂饭,换屎换尿,她一走,我大哥怎么办…我大哥就在这间屋呢…”
怕他们不知道,许小军带路,西屋的帘子一开,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发霉的床上躺着一个发黑发臭的男人,他沉重的喘气,嘴里的稀饭溢在床上,床边搁着一个木棍,他颤着抓起木棍。
“叫、叫…!”
许小军知道他哥这是叫阿丽,他妈的,都瘫痪了还不忘搞女人!
“阿丽今天要跟着我城里,等明天在来!”
许塘只看了一眼,就出去了。
中午一行人返回申州,在平江大酒店吃饭。
“艾老板,您刚才也看到了,我家实在是离不开女人,要不您还是换个人去当保洁,或者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认识几申州康养院的朋友,不如把你大哥送过去,费用我来出。”
“啊?康养院?那多不好意思,太感谢您了艾老板…!这杯我敬您!”
许小军早就想把他这个瘫痪在床的大哥给丢出去了,整日看着还不够晦气,他连康养院叫什么都没问,站起来直接干了一整杯红酒,他突然反应过来。
“艾老板…!您会说中国话?!”
许塘自始至终面前的酒一滴都没动。
“你应该叫我许老板。”
“许、许老板…?”
哪个许?许小军一时脑子没转过来,服务员来了,说这边请,几个人来到了包间后头制作精美的沙盘。
“我一直想跟你谈谈培育园的建设规划…”
许小军还在想艾老板怎么突然会说中国话?是一直会,还是最近才会?可听他熟练也不是刚刚会的…
“这块儿地位置不错。”
许小军回过神,发现许塘在看沙盘,点的位置是村里的祠堂。
“艾…,不,许老板,这是我们吴尖村的祠堂,后面就是祖坟,我们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已经跟沈经理商量好了,这块地给我们保留,主要是也怕你们觉得不吉利,我们也有个祭拜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