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个时辰,足够师姐来回。
如兰听得心惊,姑娘到底做什么去了!
可白姑娘都这么说了,眼下也只有先等着。
二人在屋里来回踱步,心焦意乱。
好在过了大半个时辰后,姜蝉衣安稳无虞的回来了。
她一推开门就见白安渝如兰神情担忧的迎上来,挑了挑眉,反手关上门,道:“如兰不了解,师妹还不清楚我的武功么?”
白安渝小跑着到她跟前,拉着她上下检查。
姜蝉衣任由她查看,将剑递给如兰,安抚道:“小小一个薛国公府,于我而言,不过无人之境。”
如兰顿觉手中剑如万斤重,瞪大眼盯着姜蝉衣:“姑姑娘去薛国公府作甚?”
薛国公可是上过战场的,府中的守卫远不是其他国公府能比的!
姜蝉衣笑了笑:“看他们二公子不顺眼,去揍了一顿。”
如兰登时目瞪口呆。
瞧瞧姑娘这说的是什么话!
如兰回过神,快速将剑挂好,回到姜蝉衣身侧,也左右打量她:“姑娘没受伤吧?”
白安渝已经检查完了,除了衣角有些脏污外,没有任何外伤。
她停下动作,抬眼看着姜蝉衣,满脸不赞同。
姜蝉衣摊开手,自己转了转,无奈道:“打一个草包纨绔子我怎么可能受伤?”
“好了,时间不早了,如兰你快去睡吧。”
如兰惊魂未定的颔首领命,走出房间,还能听到她家姑娘哄白姑娘的声音:“师妹放心,我这不好着呢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轻功天下第二,退一万步说,就算打不赢,跑还跑不了吗?”
“好啦好啦,师妹不生气了。”
“夜色已深了,赶紧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如兰重重吐出一口浊气。
谁家姑娘半夜跑去打人啊,她家姑娘也是天下独一无二了-
今日休朝,谢崇晨练结束便往书房而去,半道上被侍卫统领顾榕拦住:“殿下,出事了。”
谢崇脚步一顿。
“何事?”
侍卫统领顾榕禀报道:“薛国公府二公子昨夜被人打了,国公爷方才进宫告了御状。”
顾榕早从金酒那里得知了昨日宫外的事,听闻此事后才赶紧过来禀报。
谢崇面色一沉,折身便往宋少凌的住处去,按理说,有金酒看着,他溜不出去才对!
“人伤的如何?”
顾榕快步跟在太子身侧,一言难尽:“双腿断了,脸肿成了猪头。”
不是他说话不好听,是真的没有比猪头更贴切的形容词了。
“太医说,要将养半年腿才能下地,至于脸,怕是会留一些印记。”
宋小将军下手着实是黑,不愧是边关回来的。
薛二此人可以说是纨绔之首,平日就仗着家世作威作福惯了,如今可算是踢到了铁板上,该说不说,确实大快人心。
如果没有留下什么把柄的话。
谢崇深吸一口气。
“找最擅隐匿追踪的暗卫守着国公府,若那边有什么证据,先想办法扣下。”
顾榕沉声应下:“是。”
谢崇还没到宋少凌院里,便见人打着哈欠迎面走来,见着他,快步迎过来,道:“殿下,我昨夜梦见母亲了,特别想念,今日能不能让我出下宫,一个时辰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