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总是如此,这岑听南独得上天恩宠!不弱的出生,配上这样的容貌,她嫁什么顾砚时,她应该去后宫争后位!
妒意在温瑞瑞的胸腔里疯长,一开口,声音尖利得将她自己都吓得一滞。
“怎么,你请的客人冒犯到我这个郡主了,我连处置个普通丫头的权力都没有么!”温瑞瑞恨恨地看着,“岑听南,你可想好了。得罪侯府的后果。”
岑听南对她的挑衅充耳不闻,将方应溪扶住,上下查看过确定她无事后,这才责备地看着郁文柏:“你就在旁边这么看着?”
郁文柏双手一摊,无辜地眨眨眼:“我一个弱女子,她这婢子膀大腰圆,我打不过不是很正常?”
岑听南不欲与郁文柏多费唇舌,她刻意来迟许多,想要探听的消息已经听到,这温瑞瑞……也不必再留她在府中惹眼闹事。
她看向玉蝶:“将这婢子同她的主人一道请出府去,相府不欢迎如此跋扈的客人。”
“满池的碧莲,都要被这人吓着了。”岑听南沉了脸。
温瑞瑞脸颊肌肉抽动,双目一瞠,脸色愈发难看。
“岑听南,我是郡主,你敢对我如此无礼?!”
一旁的世家女们早就三两成群私语起来。
上京城平日多闲暇,大家都无趣得很,难得有这样的乐子可瞧,一个个眼里都闪着光似的。
岑听南挥挥手:“玉蝶,送客。”
“岑姑娘,不,如今该喊左相夫人了,气场愈发强了,远远瞧着,甚至有左相之风呢。”
“但是……这样得罪永安侯府真的好么,左相会不会怪罪她啊。”也有为岑听南担心的。
立刻有人反驳:“别傻了,别说左相,单拎岑家出来,难道就会怕了一个势不如从前的侯府么?”
“金家那个不是说侯府和九王爷还是谁搭上关系了么,温瑞瑞多久没出来闹过事了,突然敢来,说不定真不是空穴来风呢。”
温瑞瑞犹在怒斥:“岑听南你真是吃了豹子胆,今日你敢用强将我赶出去,明日就等着我爹在朝上参顾砚时吧!到时候顾砚时还会护着你么?一封休书将你赶出门去信不信!”
方应溪担忧地握住岑听南的手:“南南,不用这样……若是让左相为难……”
她话没说完,但席上的人都懂。
女子出嫁从夫,娘家再势大,更多时候还是听夫君的。左相同侯府,哪一方地位都不低,若侯府真攀上了王爷,诬告到圣上面前去,哪怕是圣上再护着相爷,终究也是桩麻烦事。
这样的情形之下,能顾虑到女子的夫家,实在少之又少。
她们这群人今日站在这里,瞧着是锦衣玉食喂养长大,可一旦涉及到家族利益,又有多少人会顾及她们所思所想,不过都是棋子。
区别只有运气好些,盲婚哑嫁过去后,遇到个人品不错的夫君,勉强算得上幸福的棋子;和那些命运更惨,不但要下嫁,还要遇上三妻四妾,日日同侍妾通房恶婆婆缠斗的不幸棋子。
不少人看人岑听南的目光,隐约已经带上担忧或是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