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顾砚时在看着她,嘤嘤切切做起戏来,好的坏的捡着胡乱说一通。
顾砚时果然被她气到了。
他的手摩挲上岑听南张合的唇,琥珀色的眸子变得黑雾沉沉。
“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我若在这里动你,是把你当做什么?”顾砚时恶狠狠按下去,压着她的后脑勺,啃噬般地咬。
他带着怒,带着气,咬得用力,咬得她一缩一缩地躲。
顾砚时犹在不满。
“这就疼了?这就知道躲了?嗯?真要弄你,你就受得住了?”
“这不是你要的么?还拿话气我。”他的嗓音含着春意,分明也为她动情。
却还要骂她:“小没良心的。”
岑听南被他咬破了唇,淡淡的血腥味儿在嘴里漫开又被他按着脑袋,交换着呼吸吞下。
这场惩戒一样的亲吻持续了不知多久,血的味道被别的淋漓的潮湿的东西化去,亲得她绷着脚尖向后缩,亲得她嘴唇都红肿起来。
顾砚时才放过她。
岑听南软在榻里,喘了好一会儿,小鹿一样的眼里含着天然的春意:“反正你都弄痛我了,左相大人,您真不打算做到底么?”
话一出口,她自己先羞红了脸。
顾砚时的手探到边缘,碾了几下。
抹在她脸上,取笑她:“小东西,就馋得这么狠?”
岑听南被脸颊上的湿意弄得耳根子发烫,撇开头去,强撑着哼了声:“反正我不困,不想睡。你今日不给我个说法,你也别想睡。”
顾砚时从胸腔里闷出个笑,笑了好一阵儿。
这才拖长嗓叹了句:“真是磨人。”
她的沮丧和期待,羞涩同害怕全生动地写在脸上。顾砚时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将束带绕过她的腿弯,轻轻一扯,两端分别绑至床边木柱之上。
羞得岑听南顿时尖叫了一声。
被他沉沉压下去,尽数吞吃下腹。
他的手三两下灵活勾着,散漫地看着她失守。
岑听南眼里逐渐失了焦,潮水般的热意涌上脸,她几乎要怀疑自己不在帐里,而在漫天的风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