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以为谢海东不会费事跟过来呢。
有谢所长在旁为她撑腰,那当然更好,就算警员有意帮着本村人,有谢所长在,他们也绝不敢和稀泥。
“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跟过去一起看看。”谢海东语气随和道。
“那就麻烦谢所长了。”孟箬笑着说。
坐在谢海东后面,完全被忽略的谢卓然,心里道:要不是我,我爸根本就不会一块儿过去,你最该谢谢的人是我。
等几人来到孟箬房子大门口,发现门还是开着的,里面的一男一女并未离开,竟然开始打扫房间了。
这是打算住在这了?
房子许久没人住,早就积了厚厚一层灰。
那一男一女打扫得灰头土脸,结果男人抬头一看,看见自家门口站了一排人。
男人皱眉,刚想赶人走,一眼便看见人群中有两个是穿着警察制服的。这刚到嘴边的话,又被男人强行咽回肚里。
他再一瞅,发现站在正中间的那个女人不就是刚刚问他们是谁的女人嘛。
难道这女人多管闲事地去派出所报案了?男人皱眉地想。
男人放下手中的扫帚,拽了拽还在埋头打扫的女人,让她抬头看看前面。
女人刚一抬头,两位警员中的一人便发话道:“同志你好,我们刚接到报案说你们非法强行闯入他人住宅。”
男人连忙走上前来,对说话的警员道:“公安同志,你冤枉好人了,这房子是我盖的,这地也是我的,不信你可以随便拉个我们村的人问问。”
孟箬看向面前的男人,心想听他说话的语气应该是这套房子原来的房主。
也就是说,陈贵兰当初就是从他们手上买下的房子。
不用猜也知道他们现在肯定是后悔卖房子了,然后一看这房子也没人住,就剪开锁,想重新住在这。
只要他们在这住下,那想再把他们赶走就难了。
警员,见男人说得理直气壮,又有些拿不准地看向孟箬。
“这房子你不是卖了吗?”孟箬说。
“我什么时候卖了,我自己的房子我为什么要卖掉。”
男人下意识回答,然后一瞅孟箬,又说:“你谁啊?我家的事轮到到你来说三道四吗?”
孟箬冷笑一声:“这房子是我的。”
“你的?”男人笑了声,道,“你这小同志说话真是搞笑,我的房子好好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你说这是你的房子,那你有房产证吗?”孟箬反问。
男人笑了一声,像是在听一个很可笑的事。
“我自己盖的房子要什么房产证,这地就是我家的。”
“你没有房产证,我有啊。”孟箬说着亮出身上的房产证和房屋买卖合同。
房屋买卖合同白纸黑字,他总抵赖不掉。
“你先是把这房子卖给了陈贵兰,然后我又从陈贵兰手里买来了这套房子。”
“警察同志,”孟箬转头对两位警员道,“当初我买房的时候,有丰西村的村主任当中间人,房屋买卖合同上还有村主任的签名和手印。”
“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村主任叫过来问问。”她道。
大概是他们这边动静闹得有点大,这栋房子周边不知何时围了一堆看热闹的人,绝大部分还都是丰西村的坐地户。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声音:“村主任来了。”
孟箬转头一看,还真是村主任。
村主任挤过人群,走到两位警员面前,问:“警察同志,这是怎么了?”
“你是村主任?”其中一位警员问道。
村主任连连点头。
“你来的正好,我们正好有事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