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辰呀~”
玄鼎圣尊一开口,徐辰便感觉到不对。
“前辈,你要对我这艘先天至宝飞舟感兴趣的话,就不要开口。”
“我就一艘,以后要是多了,可以考虑借给前辈。”徐辰直接说道。
“你。。。
夜雨如针,刺破西南蛮荒的雾瘴。雷声滚过山脊,像是远古巨兽在云层中翻身。那座曾被封印千年的死牢早已崩塌,残垣断壁间爬满血藤,每一条都泛着暗红光泽,仿佛吸饱了过往逆命者的精血。
灰袍人站在废墟中央,斗笠已被风吹落,露出一张布满岁月沟壑的脸。他的眼睛深陷,却亮得惊人,如同两盏不灭的魂灯。他望着重新站起的囚徒,看着那人一步步踏出地穴,脚下碎石自动避开,仿佛大地也在畏惧这股从绝望中重生的力量。
“你叫什么名字?”二狗子忽然问。
那人停下脚步,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三百年前他们夺走我的姓氏,剜去家族印记,连名字也一并抹除。如今……我只有一个代号??‘七九三’。”
“那就从今天起,重新取一个。”二狗子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正是当年补天阁遗址出土的那一类,“这是‘肝火令’,每一枚都曾沾染过不肯低头的热血。你若接下,便不再是囚徒,而是薪火传人。”
七九三沉默良久,伸手接过铜牌。指尖触碰到金属的一瞬,体内残存的神魂烙印突然剧烈震颤,竟有银焰自心口蔓延而出,顺着经脉燃烧全身。他仰天长啸,声音撕裂风雨,惊得百里内飞鸟尽散。
这不是恢复,是涅?。
他的识海深处,一段尘封记忆轰然炸开:他曾是南陵谢家最耀眼的嫡子,五岁通读《玄典》,十二岁引动天地共鸣,被视为百年来最有希望破境成圣之人。可就在十八岁那年,他当众烧毁家族赐予的“天命灵根丹”,高喊:“若靠外物才能修行,那不是修道,是乞命!”
于是,他被逐出宗祠,流放边狱,最终打入轮回井边缘,永世不得超生。
而现在,那颗曾敢向整个世家体系挥拳的心,再次跳动起来。
“我名谢不悔。”他睁开眼,瞳孔已化作银白,“从前不悔,今后亦不悔。”
二狗子点头,将手中铁棍递出:“此棍名‘叩命’,当年陈长生用它敲碎第九重天劫壁垒。后来传至我手,今日,交予你。”
谢不悔接过棍子,只觉万钧之重压上肩头,几乎跪倒。但他咬牙撑住,任双膝渗血也不退半步。他知道,这不只是兵器,更是一份契约??与命运对抗到底的誓约。
就在此时,天际一道紫电劈落,直击死牢旧址中心。泥土翻涌,竟浮现出一座古老祭坛的轮廓。其上刻满符文,皆为失传已久的“逆字诀”??每一个“逆”字写法不同,或怒目横扫,或低首沉吟,或血书于骨,或泪浸于纸。
“这是……‘逆命碑林’?!”谢不悔震惊,“传说中记载所有失败者姓名的地方,不是早在三千年前就被共衍系统焚毁了吗?”
“焚得了石碑,焚不了人心。”二狗子轻声道,“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他们的名字,碑就不会真正消失。”
话音未落,四周阴风骤起,无数虚影浮现空中。有的断臂拄剑,有的披枷带锁,有的浑身焦黑仍紧握功法残卷。他们是历代逆命者,是那些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疯子,是被历史遗忘却从未放弃的孤勇者。
一道苍老的声音响彻天地:
>“吾等虽败,但志不灭。
>今日尔等归来,便是薪火再燃之时。
>愿以残魂为引,助你破开宿命牢笼!”
刹那间,所有虚影俯冲而下,尽数没入谢不悔体内。他身躯剧震,皮肤龟裂,鲜血淋漓,可气息却节节攀升,从金丹初期一路暴涨,直至触碰元婴门槛!
但他没有停。
“还不够!”他嘶吼,“我要的不是境界,是打破规则本身!我要让天下人知道,出身、血脉、灵根,统统都不是枷锁!”
二狗子闭目,双手结印,低诵一句古老咒语:
>“肝火燃尽处,真我始降临。”
霎时间,天地变色。星辰倒转,时空扭曲,一道贯穿宇宙的裂缝悄然开启。从中流淌而出的,并非灵气,而是一条由亿万意志凝聚而成的长河??那是新生成的肝河,比昔日陈长生所创更加浩瀚,更加纯粹。
它不源于痛苦,而生于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