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个词的顺序就是:智慧(15)、真理(4)、黑暗(9)。
她上前输入对应的数字1549,锁解开了,书架的机关启动,正门已经敞开。
但是两人都没有要进去的意思,陶栀子在一旁拖着腮,若有所思:“这个答案是最浅层的答案,”
老板见状,意外之余,好心提醒道:“你们两个今晚免单了,还不进去吗?”
“我们想试试其他答案。”陶栀子回头说了一句,江述月站在一旁表示默认,大有陪她玩到开心的架势。
“还没见过这么爱解密的。”老板笑了一下,抬手按了身旁的开关,门又重新合上了。
这一次,他们从数字切入,找到每本书对应数字的页码,并且从书页上的行文,提取出密码文,并且在书架上找到了好几种密钥,用不同的密钥完成了解谜过程。
其中混淆矩阵密码甚至饱含模运算和矩阵变换的结合,又增大了一层破解难度。
尽管江述月显然是陪她玩的,将很多她可以理解部分留给她自己实现。
陶栀子从小对这些解谜类的游戏很感兴趣,她后来复盘自己的童年时才慢慢想清楚喜好的幕后真相,只因为她接触这些都比较少。
虽然所有的小孩子都是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但是义务教育以外能接触到的资源是完全因人而异的。
而江述月幼时教育和高等教育,因为随父母迁移,他多数接受的是西方那一套,在解谜过程中两人的思维惯性都是天差地别的。
陶栀子将两人得出的所有答案一个个在键盘上输入。
其中包含一些LUX(光),SPES(希望)的词,这些拉丁文背后所隐藏的含义让她时不时会出神地想到其他的事情。
只因这样的词不管用什么语言都格外动人。
他们的答案多数都是正确的,有几个是老板没有事先想到的,于是请求他们留下自己的答案,帮助他扩充答案库。
输入完所有答案,她算是将这道谜底彻底盘好了,两人进入书柜后面的暗门,上了楼。
楼道下车幽暗,她下意识想拉住江述月的衣角,可是手刚来到半空就被他用手轻轻接住,动作流畅又自然,牵在手里。
她在这沉默的气氛下有感而发:“我觉得你是现在很多女生喜欢的那一个类型。”
“什么类型?”他随口问了一句。
“皮相好看身材好,最重要的是情绪稳定。”她一针见血地总结道。
江述月也没有立刻觉得她前半句付钱,只是脚步微停下,转头看向她,沉声问道:
“你……还看脸吗?”
陶栀子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神下,心跳漏了一拍,如实答道: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你能长得丑一点,这样我才可以吹开浮尘看本质,你一好看,我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色令智昏了……”
她原以为这不是一个好答案,谁知她竟然从这双古雅幽深眸子中察觉到了一丝浅笑。
并非自得的笑,而是好像听到小孩子的天真回答后那种有些莫名的笑。
她想再去重新捕捉那抹笑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
楼上已经有不少客人热热闹闹地喝上了,但是老板说他们是第一批解出谜底的人,所以事先抵达的人应该有不少是大大方方认输的。
像她这样执着的人不多,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这执着的习惯,尽管她乐在其中。
隔着昏暗的光线,她偷偷观察了一下江述月的神情,一如既往处变不惊,不管是解谜还是喝酒,他都兴味堪堪。
只有陶栀子因为解出答案而活蹦乱跳的时候,他才会偶尔上勾一下唇角。
江述月的快乐点究竟在哪里,她至今都没有摸透。
两人由于解谜成功,被安排在了露台处,可以吹晚风,椅子变成了秋千,座位很是宽敞。
原本服务生是安排他们面对面坐下的,等服务生走了之后,陶栀子立刻起身去到对面和他并肩坐。
江述月早已对她的这些细小行为见惯不怪了。
她心不在焉地看着菜单,侧头不经意地问道:“你觉得我算粘人吗?”
江述月的沉默代表了一部分困惑,浅浅考虑了一下说道:
“我的样本量不大,不知道粘人定义是什么。”
他的理性回答总能让陶栀子忍不住笑起来,继续问道:“凭直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