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娴眨了眨眼，撇过头去。
“对不起，老婆……”温热干燥的唇瓣落在她下颌上，他单手托着她的脑后，含糊地说。
她心里一颤。
他的吻蔓延下去，吻她颈侧，出声道：“这两天辛苦你……谢谢。”
“我不辛苦。”她不知道为什么又生气起来，被他单膝压开大腿踢了两下，摇晃抗议，“你起来！”
“……”戚梦年微微一停，如她所言起身——手里却依然紧抱着她。
“啊。”她猝不及防被他从床上捞起来抱在怀里，惊呼了一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低头吻她额头，“我起来了。”
“——这不是……”她还想再反驳，听见他低声道。
“别乱动，跟我说说话。”
金娴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怎么说话！
她仰头恨恨咬在他的脖子上。单薄的被褥落在地上，因为挣扎和活动，她身上渗出一层薄汗，浸湿了单薄凌乱的睡衣，一缕稍短的发丝贴在她的脖子上。
呼吸洒在他的颈侧，他眸色深暗，按住她的后脑：“等等。”
“等什么！”金娴莫名大怒，重新把他重重压进床里，居高临下怒视他。
柔软的床垫弹了两下，他仰面躺在床上，露出意外又无奈的表情：“阿娴，你先……”
“别废话。”她一手按在他的胸口上，“这是我的房子，我没让你跟进来，你是非法闯入的……”
她咬了咬嘴唇，叫他：“流浪汉！淫僧！”
“……”戚梦年闭了一下眼睛。
“又笑？”她狠狠在他腰腹间用力坐下去。
“嗯……”低沉的喘息响起，他两手抓住她的腿，哑声训斥，“乱动什么！”
“你赶紧走，翻窗户逃跑，不然我叫保安了。”她威胁着，从他腰上往下爬。
两条腿却被猛地一拽，她落回原处，还没来得及惊呼，天地翻转，她被他压在床沿上。
他勾住她的膝弯，以免她在挣扎时掉下床，他从她背后俯下身，宽厚的胸膛挤压着她的脊背，心跳声咚咚传递到她的身上。
“好好说话。”凸起明显的喉结幅度极大地滑动，他轻声道，吻住她的后颈，“你跑什么？”
“……阿娴，你在乎我，我很高兴……”他慢慢说着，把她搂在怀里搂住。
她身上发热，隐约察觉有点别扭。
……什么叫在乎他？谁不在乎他了？
他紧紧抱住她：“……别让我……离开。”
他好像怕吹飞了蒲公英，微不可闻地低声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