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婉十分宽和地说:“没关系,我和敖赐只是觉得,这三个人有点……”她指了指脑壳,“怕他们胡言乱语,才会这么做,没想过其他的,真是抱歉。”
“你别这么说,你和敖赐的品行我们这些居民看的一清二楚,但哪里都有杠精……”
“有些人就是不知道没有是非观,我却某些人在自家大门上贴上‘我是圣父,家里随便偷’,同情小偷怎么不同情一下我们这些住户呢?”
“就是就是!”
其他人就差指着鼻子骂他吃里扒外,是非不分了。
眼镜男眼镜装若无意地看了眼被绑起来的三人,双手一摊说:“就算是杀人犯也有为自己辩驳的机会,更何况他们也不一定是盗窃团伙啊……”
“人家可是带了开锁工具!”
“带了开锁工具又怎么样,没准就是这两人故意打电话叫来开锁师傅又将他们绑架了呢?”
眼镜男主打一个胡搅蛮缠。
他在底下望风的时候,听到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就暗叫不好。
别人距离远,听不清房间里到底是谁在尖叫。他能清楚地分辨出来是月月和三娘。
想到如果贸然给他们发短信,反而会暴露自己的存在,眼镜男只能混入人群,装作自己是看热闹的路人来看看情况。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仅仅这两个人,就制服了大块头和身手不错的月月和三娘,但那凄厉的尖叫声可不仅仅是被人撞破盗窃现场那么简单。
在看到大块头等人不光被绑在沙发上,还画蛇添足地堵上了嘴,眼镜男更加肯定,眼前的这两个人绝不是眼前这份单纯无害的样子。
没准是大块头三人刚好撞破了什么现场,被这两个人给挟持虐待了。
想到这里的女主人是混娱乐圈的,娱乐圈可是个鱼龙混杂的大染缸,说不定是撞破了什么交易现场,比如枪支弹药什么的。如果有枪,那他们两个人当然可以把大块头三人轻而易举绑住。
再看三人表情激动,动作挣扎,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眼镜男心中的猜测越发笃定。
如果能让三娘等人开口,这两个人的真面目一定会被撕破,到时候势必会引起这些人的骚动。
他就可以趁着这场动乱,将三人解开绳子逃走。
他上前几步,动作迅速地扯开三人嘴里的布,“你们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
眼镜男递给三人一个眼神。
就算他猜错了,也可以随便编点什么,反正把脏水往敖赐和户婉身上泼,搅浑这趟水就对了。
大块头堵嘴的布突然被扯出来,忍不住干呕了两声,然后大声在眼镜男鼓励的目光中悲愤地大声说:“他们是怪物,会吃人的怪物!救命啊啊啊啊!”
三娘和月月也附和:“呜呜呜呜我们差点就被吃了!他们不是人!!!”
“你们不信?我们开锁进来以后亲眼看的!他们就大摇大摆躺在沙发上,那么尖的牙齿离我只有十公分……”
“我本来还想偷皮草,没想到直接被这群怪物吓晕了!差一点我就死了,真的!这是真的!”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的话,难道说,你们也是怪物,啊啊啊啊救命啊,这是个怪物小区!!!救我,谁来救救我啊!”
三人鬼哭狼嚎。
满怀期待的眼镜男:……
来不及阻止眼镜男扯掉堵嘴的布决定听听他们到底会说啥的众人:……
齐大妈扭过头看着户婉和敖赐:“辛苦你们了,这群人不光品德不好,竟然还是一群疯子,怪不得你们要把他们的嘴堵上!”
“哼,我看这群人就是装疯卖傻,眼看着偷东西要面对牢狱之灾,给自己装个神经病好躲一躲!”
“唉,户婉这两口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善良了,人家小偷都这么骂他们了,他们也只是把嘴堵上,要是我早就把他们一顿暴揍让他们看看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眼镜男嘴角抽了抽,这三个人是猪脑子吗?
他的意思是给户婉和敖赐泼脏水,不是让他们照搬以两人为原型编恐怖故事,这谁能相信,他想相信都相信不了!
而且都这个时候了,不说点对自己有利的,反而对人家户主破口大骂,这不是故意引起民愤吗?还把自己偷东西的经过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猪队友救不动了,他还是先跑路吧……
作为最后的情分,眼镜男还是勉强护眼乱语:“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们偷了东西,又污蔑人家失主是怪物,那他们没准会有自己的苦衷呢?”
这话一出,连脾气好的住户都觉得眼镜男是乐山大佛了。
眼镜男听到其他人反对的声音看,做出一副“说不过别人愤而离席”的样子就打算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