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妈虽然八卦,但也不是喜欢揭人短处的人。
她又想到户婉他们和叶西住对门,那个前夫平时又总装的人模狗样的,也怕户婉他们误会了什么邻里之间有龌龊,所以还是讲清楚了比较好。
“她前夫不是个好玩意儿,看起来是个医药公司的正经销售员,其实背地里干了不少糟心事儿,还沉迷网络上的骰子啥的,好像就是赌博,也不知道从网上咋赌的?”
“……本来她和她焦子长前些年在外面赚钱,孩子放老家给奶奶带着。结果辛辛苦苦干了两年,家里钱被焦子长霍霍了个干净,老家的孩子被虐待的都不咋会说话了。”
“这谁忍得了啊,这不就离了吗?可是那焦子长不死心,还总是骚扰叶西,所以叶西特意搬到了这里租房子,哪想还没一个月,这人阴魂不散又找过来了!。”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听说焦子长在西西里医药公司工作,也是个大企业呢,平时也是一副高级白领的样子,谁知道私下那副德行啊!”
“所以说这人呐,知人知面不知心!”齐大妈愤愤不平地又补充了句,“尤其是男人!!!”
敖赐本来还十分认同,听到后半句才满头黑线,“齐大妈,你不能因为一个男人就这么武断啊!”
齐大妈愤愤不平:“当然不是因为一个!”
她一边用扇子给自己扇风降火,一边说:“我本来开开心心去闺女那儿待几天,结果刚经过小区凉亭前面的空地才发现,我的广场舞伴在跟别人跳舞。”
齐大妈很是生气,她打扮时髦,平时心态好,人也显得年轻,一直是小区广场舞界最靓的老太太。
她的广场舞伴也是周边几个小区里腰杆最直最帅的小老头。
按照齐大妈的习惯,她周六日去夜市摆摊,周一到周五才会去跳广场舞。
结果那老头也非说,周六日不想跳舞,周一到周五才有空。
实际上齐大妈心里明镜似的,这小老头是只想跟她跳舞,跟她表态度呢!
本来齐大妈还是挺高兴的,哪想自己才去闺女那边几天啊,就开始跟别的老太太跳上舞了!
她越想越气,要不一开始就别做出那副非她不可的德行,做了又趁着她不在,找别的老太太跳舞是怎么回事?!
“他找别的太太跳舞,我也可以找别的老头跳舞!之前想跟我跳广场舞的老头可不少呢!老王、老刘、老李、老张……”
齐大妈细细数了一圈人名。
户婉和敖赐听着几乎包含了花花小区所有老头的名单表示膜拜。
他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老王?是那个头发依旧浓密,广东口音,讲话很好笑的老王吗?既然这样,您找老王跳舞也可以呀!”
可是很快,齐大妈想了想,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
齐大妈有点难为情,“老王有点驼背……”
敖赐:“那就老刘,老刘一点都不驼背,而且老刘厉害的很,前几天做了个陀螺,就算您不想跳舞了,还可以跟他一起抽陀螺!”
齐大妈更加难为情,“咳,老刘说话喷唾沫。”
“老李……”
“老李腰间盘突出,跳舞根本跳不了多久。”
齐大妈越说越觉得,这一个个的还不如她广场舞伴老黄外形好呢。
齐大妈负气道:“算了,找一个不如老黄的舞伴,这不是让他看笑话吗?我以后不跳广场舞了!”
她性子要强,让她丢脸可比丢钱还难受。
见齐大妈气闷,户婉眼睛转了转,她指着敖赐,“让敖赐陪你跳广场舞去!”
敖赐立马挺直腰杆。
齐大妈看了看敖赐,眼睛一亮。
敖赐身材好,长得又高,可不是比老黄外形好多了!
但她还是拒绝了,“我这么大年纪,跟年轻人跳舞像什么话。”
户婉:“没事,我们家有假发,一会儿让敖赐戴个头发花白的假发,戴个口罩,再换一身年纪大的衣服,天这么黑,谁能看出来他是年轻人。”
自从网购以后,家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有,完全不用担心扮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