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认真回答问题的男人,陈姝心里竟然有一丝熨帖。祁寒一向是说到做到,这算是给她的独一份保障吧。
再次说明了她的努力有效果,瞧瞧,都学会给出解决方案了。
祁寒被她看得心底发毛,补充道:“你就当又换了个住的地方,不喜欢的可以选择不做,没必要勉强自己。”
他这说的够简洁明了了,小蠢货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吧。
在祁老爷子找上门后,祁寒脑子里就没有不回祁家的选项。那本来就是属于他的,没理由拒绝。
是他的就是他的,不要了也得从他手里扔掉。
至于小蠢货的去留,自然是要一起带回去。和陌生祁家人相比,祁寒更愿意选择前者。
陈姝耷拉着肩膀,低声说:“我怕给你丢脸,要不我还是继续住这里?”
一瞬间卸下了先前的淡定,露出心底的胆怯。她一个胆小怯弱的乡下女孩,害怕外面的未知世界,这很正常吧。
祁寒没忍住瞪她一眼,合着刚才说的话愣是一句没听进去,白费口舌。
他没好气的说:“陈姝,你跟我对着干是吧?”
放她一个人住这里,外面传言指不定传的多难听。到时候陈家人找上门来,再回去给陈家当牛做马。
这就满意了?
祁寒有时候觉得陈姝没那么蠢,更像是在故意气他,在他雷区上来回蹦跶。
陈姝不背这黑锅:“没有,我怎么会。”
她抱大腿都来不及,怎么会和大腿对着干。这不是脑子有病,想不开吗?
祁寒按按太阳穴:“那就别说了,有问题找我。你麻烦我的事还少吗?不差这一次两次。”
京市距离小县城几百公里,陈姝这一去,基本上是不会回来了。
即使她以后拿到分手费,从祁家离开,也不会选择在这里定居。这座县城对原主和她来说,除了陈平河,没有值得留恋的人和物。
所以陈家人她可以不说,但陈平河再怎么也要告知一声,免得他担心多想。
次日上午,陈姝按照约定陪祁佳雪玩耍;下午就说了她要回去一趟的决定。
祁寒没反对,去街上买了一堆东西,还去和祁家借了司机和一辆车。
这小汽车在县城里行驶都足够招摇,要是去刘家大队一趟,不得把陈家人羡慕嫉妒死。
路坎坷不平,再好的车也是折磨。二三十分钟的车程,差点没把陈姝晃吐。
抵达村子门口,就开进不去了,前面的司机停下车。
祁寒递给陈姝一个袋子:“这拿去给你哥,我去大队长家一趟,到时候去张家等我。”
陈姝打开看了下,是钢笔和本子。她不认识钢笔是什么牌子,但这玩意儿贵还要票,比本子贵上好几倍。
祁寒下车把东西分成两份,司机拎了一份。
陈姝不确定的问:“祁寒,这真的给我二哥吗?”
有点奇怪,不太符合他的人设。虽没听祁寒说过陈家的不是,但清楚他是厌烦的。
和陈姝不同,对祁寒来说,享受了陈家利益的陈平河和陈家人没两样。
祁寒:“在你眼里,我就那么是非不清?”
陈姝尬笑:“没没没,我错了。”
二月中旬,录取通知书送到了各位准大学生手里,但还没到去上大学的时间。
陈平河前天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是H省省会城市的一所本科院校。
这可把陈家人高兴坏了,一个个趾高气扬的,明里暗里的炫耀个不停。大队出了大学生是件喜庆事,大队长对陈家的行为睁只眼闭只眼。
女人们饭后聚在一起织着毛衣,闲聊天。陈母闻着味儿就来了,不厌其烦的炫耀着她儿子考上大学的事迹。
其中一人早不耐烦喋喋不休的陈母,插话道:“那不是你家姝丫头吗?瞧瞧这穿的多好看,还是祁寒那小子知道疼媳妇。”
“是啊,姝丫头去城里过好日子去了。哪像以前当牛做马,没人心疼。”
“你别说,我才发现这闺女蛮俊的,那俏生生的脸蛋怪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