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做了一个梦,梦到祁寒微笑着在问她:
晚上的鸡翅好吃吗?
她话都没说,这人就张大嘴一口把鸡翅吞了,骨头都没吐出来。
然后突然转场,回到了那个家里。
祁寒在厨房给她做鸡翅煲,一大锅。探头一看,满满当当的全是鸡翅。
他嘴角带笑,笑得瘆人。
夹起一块半生不熟的鸡翅,递在她嘴边,又在问她:“小姝,尝尝这鸡翅好吃吗?”
她就被祁佳雪唤醒了。
差点就要吃生鸡翅了,想想都瑟瑟发抖。
属实有点吓人。
祁佳雪揉揉眼睛,问:“哥哥,到家了你怎么都不喊醒我们呀?”
祁寒收回视线:“刚到。”
陈姝回过神,使劲儿的眯了眯眼睛,看清身处在哪儿。
“祁寒,今晚你是不是不高兴啊?”
她为什么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仔细想想,祁寒晚上确实没吃什么。难道是不高兴这么多人一起吃饭?
还是不高兴她吃了两个鸡翅?
嘶,难搞哦。
早知道多点几份鸡翅了。
祁寒反问:“你和解文敬关系很好吗?”
陈姝:“一般,就朋友啊。你别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呢。”
祁寒坐在驾驶座上,背背对着,沉闷闷的:“嗯,我不高兴。”
祁佳雪觉得哥哥姐姐要说悄悄话,她还是小孩子呢。
“姐姐,给我开下门好不好?我看到小菲姐来接我啦!”
只见小菲远远跑来。
陈姝给她开了门:“慢点嗷,姐姐和哥哥说会儿话,等下就回来了。”
“嗯嗯!”
车门没关,大大咧咧的敞开着。
陈姝问:“你为什么不高兴?”
烧烤又不是强迫他去吃的,想吃什么没说不可以去拿啊。
祁寒下了车,站在空旷的道路间,嗓音虚无缥缈:“不高兴有他。”
陈姝跟着下车,和他并肩站立。不用想就听懂了这个‘他’指的是谁。
她其实很难从祁寒嘴里,听到如此这般明确的喜恶。
一起生活了这些年,祁寒遇到的人或事,都是一副冷淡、漠不关心的态度。
她耐着性子解释:“文敬哥都那样说了,不好再拒绝。一顿饭而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我不喜欢他。”
陈姝开玩笑:“你要喜欢他那才怪了。”
祁寒怔住,反应过来她说的什么意思,恼羞成怒的说:“我说的不是这个。”
这怎么可能!她脑子里究竟在想写什么啊。
看来依旧是记忆中的那个小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