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韵忽然道。
“……我们总要向那只骚狐狸证明……啊……?”
亓枳有些梦幻地“呃?”了一声,傻傻地,“你刚才说什么?”
凌韵忽地轻声一笑,清冷美丽得令人瞠目,亓枳一时间看直了眼。
“我说好。”
“你们可以上我的流云舫,和我一起去北幽海。我们证明给那只狐狸看。”
亓枳缓缓瞪大甜美的圆眼,一声激动的高亢惊叫,水镜一甩就往外面跑。与此同时凌韵惊悚地听到门外走廊里响起女声响彻客栈的尖叫:
“她答应了答应了——你们看,我就说我才是她最宠的人!”
……
就这样,亓枳带着她的四个师弟,大摇大摆上了流云舫。
齐何辜看到他们,脸黑得能滴墨。
陆鉴庭一如往常搂着凌韵,目不斜视,漫不经心地把自己一绺头发和凌韵编到一起,十分大房风范的样子。
木易卿木意年善解人意地微笑,还帮着招待那几个“哥哥弟弟”,只是暗地里要如何使绊子就不得而知了。
亓枳除了四个花容月色美少年,还给凌韵带了满满一储物戒的衣服,基本是把合欢宗山脚下那家法衣店给搬空了。
凌韵刚开始对去年买的那些衣服感到腻烦,开始换回一成不变的白裙,见到亓枳的储物戒,快乐简直无以言表。
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在一艘在无际混沌行驶的船上,和一群美男勾勾搭搭,凌韵毫不夸张地对珞矶宣布,这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
只不过,再极乐的日子也会习惯的,很快凌韵就在这片人间天堂里,找到了新的烦恼。
“木易卿和木意年两个人互相防着,谁也不让,我第一次又想保守点……”
凌韵头痛地想起兄弟俩一起围住她的样子,那种跃跃欲试的“我们可以一起上”已经不是在暗示。
“但齐何辜和陆鉴庭,又都很正人君子,陆鉴庭还好点,会伺候我沐浴更衣……但你敢信,他每次都到这里为止,我怀疑他脑子里根本没有其余的东西!”
亓枳被她的惨状逗得哈哈大笑,对她挤眉弄眼:“要么我给你找点药?”
“给他们下药?不太好吧。”
“当然不是了,给他们下药有什么用啊……”
“我也觉得……”
“当然是给你下药了。”
凌韵:“?”
女孩笑容甜美中带着无视法纪的嚣张,暧昧地附到凌韵耳边:“那几个人中龙凤,再烈的药他们只要想压制都能做到。可是若是你变成一只人形春药,我不信他们能把持得住。”
凌韵眉头抽了抽。姐妹这个思路有点牛掰。
“你那些药对我没用的。”
凌韵惆怅地叹了口气,“这么些年,我又不是没中过,内心明明很诚实,脸上却说着不想要。”
亓枳又被逗笑了,无奈地拍了拍她的肩,暗搓搓卖私货:“其实你何必执着在他们四个里找一个呢?别说什么替身啊,你那些暗恋虚华道尊的话骗骗别人就算了——我合欢宗那几个,身心干净,知根知底,又知情趣,你难道真的看不上?”
“倒也不是……”凌韵想了下,“正是因为他们是合欢宗的人,是信任你我的师弟,不是什么替身,我才不想耽误他们。”
“怎么能叫耽误?他们能被你耽误可乐死了。”
“……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耽误”只是凌韵比较委婉的说法。
她找那几个替身,从一开始就开诚布公地声明过,她心里另有他人,只把他们当替身,他们永远没有上位的可能性。
所以她才能无责一身轻。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彼此都知道只是玩玩,哪天玩腻了,直接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可亓枳的几个师弟却不能如此随意对待。他们从小便和她相识,此时再说什么他们是凌犀替身这种鬼话,简直是把人当傻子。
没有凌犀当借口,又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师弟,以后甩起来总归麻烦一点。
但这种渣言渣语毕竟不好当着人家师姐的面说……所以凌韵才选了“耽误”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