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腰,比她们都软。”
少年清润温声如此说道。
亓枳猛地愣住,下意识扫向凌韵不盈一握的小细腰,刚好看到少年纤长如竹的手指握在那,柔情绵缓地摩挲了一下,又不轻不重逗弄似的捏了一下,捏起柔软又紧实、弹性十足的一小块,然后若无其事地松开,安抚又爱怜地揉了揉。
亓枳脸轰地红了。
太、太会了吧!
明明什么过分的都没干,但就是能让人心肝直颤。相比之下周围那些在案桌下干着直白行当的,实在显得粗俗不堪。
当然她最服的还是她姐妹了,被这么撩拨,还稳得如同老僧入定。天啊,修无情道真是能毁掉人的一生,她姐妹明明不是这样的人!
亓枳不知道,她姐妹的识府已经黄得跟老和尚的袈裟一样了。
【小兔崽子竟敢撩我,回去把他按在地上玩哭!】
珞矶沉默了一下:【这事其实你不是没干过。】
凌韵脑海中立即飘过两人初见,忽然就感觉腰间痒得难耐。
凌韵忍不住动了一下。
难得的反馈立即被少年捕捉到了。那手很恶劣地故作不查,手指微妙一用力,反倒扣得更紧,痒意倏然蔓延。
凌韵横他一眼,伸手在他腰上掐了一下。
“姐姐~”
少年一声让人面红耳赤的娇吟,顿时软在她怀里。
附近一桌投来暧m的目光,很显然是误会大了。
凌韵只当没看见,一本正经冷着脸,脊骨挺直,淡淡望着台上。
二十来个弟子跑上跑下忙着布景道具。下一个节目似乎很有意思。
许多来宾也是如此想的。场上的交谈声稍微低了点,全场注意力都放在舞台上。
所以,华服女子从天而降骤然落在舞台上时,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然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女子腰勒得很紧,胸脯处鼓鼓囊囊极为夸张,妆面白得像唱戏的一般,眼妆浓重,全然看不出本来面目,像一只隆重奢华的鬼魅,一下就抓住了所有人的眼球,让人万般期待。
只有少数人注意到不对劲。
凌韵和亓枳对视了一眼。那几个场务弟子像是都没料到这一出似的,迷茫对视了一眼才跑下去。更别提台下另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正焦急和人争辩着什么,就好像……本该他上台的节目,被人抢了。
亓枳飞快低调地离席。凌韵则把注意力放在台上。齐何辜摸了摸剑柄。
台上装扮艳丽的女子一开口,全场就爆发出一波惊叹。
只因她发出的是男人的声音!
她并不是“她”,而是一个妆容妖艳,男扮女装,以假乱真的“他”!
“他”笑着开口,语气却亦悲亦喜,几乎是立刻把观众的注意力拽进他的表演里。
“这个节目,民间俗称魔术。我将给大家展示一个新奇的法术,保证在场没有人见过!”
观众被勾起了好奇和不服,皆热切地盯着他。
那睫毛浓密的漂亮眼睛似噙着泪,热烈地看向主座:
“不知菡萏尊者,可否配合小修,完成这个表演?”
菡萏老祖娇笑一声,飞身落在台上,优雅妩媚地将手置于他的手心之上:“自然。”
“喔——!”
台下响起震天的欢呼声。菡萏老祖是在世唯二的问心境尊者,九洲四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能看到菡萏老祖亲自参与的节目,够在场许多人吹嘘一辈子。
华服男子露出一个诡异僵硬的笑,恍然蕴着阴毒的恶意,让菡萏老祖脸色稍微一僵,却很好地掩饰过去。
许是故意的,为了戏剧效果吧。
紧接着,果然如菡萏老祖所想,那男子故弄玄虚地围着她,跳了一圈又一圈,倒像是民间巫师在做什么法事。
菡萏老祖像个吉祥物一般站在那,有些不悦,却没有发作,心中暗想着,回去后要让人找个由头把这哗众取宠的弟子逐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