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瑶相当期待。
“看吧,在真人心里没有人、剑灵、鲛人的区别。”
季甘乐观地告诉弟弟,当然还有半句没说出来打击他:她的心里只有变强,更强,强上加强。
但正因如此,所有人都在同一高度。
他的弟弟也有可能爬到和许真人并肩的位置。
季霖欣喜地在水里打滚,洁白无瑕的腿时不时露出水面,勾出迷人的曲线。
许瑶打定了主意便看到这幕,匪夷所思地问起季甘:“他怎么了?”
季甘眉眼弯弯:“他在感谢真人的灵剑。”
“光有剑没有老师也不行,你们族里有剑士吗?”
面对女人的提问,小鲛人的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族里吗?好像有位长者曾在修真界跟了位剑修学习过十年的剑术……但是我们更想要得您指点,难道不可以吗?”
他小心翼翼察言观色的可怜样令许瑶恍惚产生错觉:
谁能拒绝娇滴滴声怯怯的美鲛人呢?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池涞体内的残魂散尽,你们就回御海——当初不是这么约定的吗?”
俩鲛人如晴天霹雳,当场石化在原地。
糟糕,他们忘记了!
许瑶顺势把驱魂的整个流程又跟他们过了下,先前没敲定的细节也一一确认。
相比她的滔滔不绝,鲛人兄弟显得异常沉默。
她记录下他们难得出声补充的事项,约好明日午时在山顶正式动手。
直到她离开,小鲛人们都木讷得很。
“哥哥我们该怎么办?”
“我确实思念父皇母后了。”
季霖何尝不怀念疼爱自己的父母。
在这里衣食住行虽不缺,但要说同伴、玩耍,几近于无。
这儿的修士各自忙碌,若没有哥哥相陪,他早是孤独的死鱼一条。
如今可以回家了,他能躺在十倍大的贝壳里随意把玩手掌大小的奇珍异宝,早上在悦耳的歌声中苏醒,晚上和友人击鼓奏乐,觥筹交错。
入侵者来临前,鲛人族都过着堪称梦幻般的生活。
对比外界的残酷竞争,他们实在太安逸了。
这份安逸使他们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经过这一年对外界的了解,季霖清楚他要做的事有很多。
首先就是打破鲛人族的清高与天真,以为凭借种族天赋就能高枕无忧?
荒唐可笑!外面的种族在他们无所事事地虚度光阴时淘汰进化了好几波,现在的鲛人族只是板上鱼肉!
再然后他要亲自带队训练精神力,针对修士最近数十年恐惧的事物改变延续了千百年的攻击核心。
最后是组织优秀的族人,定期到修真界打探消息,采购装备和书籍。他们所掌握的信息太落后了,不能再被动抵抗。
从长远的角度计划,鲛人族还需要和名门正派建立合作,派后代前往学习。
不过这得等他们有了自保的底气以后再精心策划,没有准备地暴露只会引起争夺风波,将族人的未来草率葬送。
季霖对重振鲛人族的荣光信心满满,然而他却高兴不起来。
回到御海后,他是不是终生再难见许瑶了?
隔日,鲛人兄弟和池涞早早到了山顶等待许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