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莜此刻让许瑶的状态惊得呆若木鸡,酒被喝了也没生气,只愣愣地盯着真人的侧颜。
醉了的真人好,好热情!
温芜望着近在咫尺的许瑶,心情复杂。
她倒得仔细,一滴不漏全进了杯中。
“还给她。”
温芜握住杯底,诧异询问本命剑:“她会如何欺压本命剑?”
白泽剑郑重其事:“总之不是温莜现在能看的画面。”
白衣翩翩的少年当即把酒杯塞回妹妹手里:“既然是许瑶特地分享的,莜莜你尝尝吧。”
对于突然转变态度的哥哥,温莜反而不适应了。
“谢谢真人。”
在许瑶含笑的目光下,温莜低眸喝了小口,立马拧紧眉头:“好辣!”
许瑶清楚这酒的威力,眉眼弯弯地问她:“味道如何?”
小姑娘毫不犹豫:“好喝!”
某人心满意足,扭头也想给自己倒一杯。
结果几桌上寻不到无忧的酒器:“刚刚我放这了啊……”
估摸着酒器多半被无忧藏起来了,许瑶望向了其他人的几案。
大家的器皿中都有东西,她只得再从戒指里找。
不过这期间她也注意到了众人意味不明的各种视线,不由得微微歪头:“你们都看我作甚?”
许瑶的五官偏硬冷,没表情时孤傲清高,给旁人的感觉就如同她的灵根,冰清玉洁遥不可及。再加上平日里她始终有股刻意疏冷的漠然感,连姬桐也会控制住自己不过多打扰。
眼下她的双眸时而澄清时而迷乱,却半点不见冷意。明朗月光笼罩住她,雪白细腻的皮肤泛着柔光,几滴残留的酒渍打碎了往日强大自若的气场,仿佛高不可攀的神一朝失足从云端跌落,冰雪染上凡花的色彩,变得纯美艳绝。
接触的时日越久,反差带动的触动越大。
见他们都不说话,许瑶又看向本命剑:“无忧,我真的醉了吗?”
除了这个原因,她找不到其他理由能解释此刻的氛围。
无忧环视全场,有几个明显眼神都不对劲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人们总是会被表里不一的事或物吸引,尤其是人。
不管是喜爱、厌恶,产生占有欲、生出恐惧心,那都是吸引之后的事。
神对除他以外的人拥有同等的吸引力,只有她保持清醒,他们才会望而却步。
可神也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愿为了一己之私困住她。
所以……
“瑶瑶觉得醉了吗?”
“不知道。”许瑶语气难过,“我还没喝珍品呢。”
她馋得不行,要是就此打住会很郁闷。
视野内,有个想偷偷溜走的狼耳男人提醒了她还有件想做的事情。
“二师兄,我还没摸到狼耳。”
她闪到了齐玉泽的身后,在对方半转过身之际伸手揪住一边的耳朵。
齐玉泽本能地发颤。
月色中那张阴沉的脸顷刻间涨红,锐利的眼发出幽幽绿光。
他像是命门被拿捏的困兽,被迫顺对方的力弯腰。
那只手不客气地揉捏外边偏硬的深色绒毛,又抓住整只耳朵使其蜷缩手心,再慢悠悠地往上,等耳朵完全脱离掌控后重新整个抓住,如此反复三四次,才尽兴地放开他。
“在我的地盘,除非我不愿,否则没人能阻止我。”女人似笑非笑地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