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下来一起好好吃顿饭!也是天大的由头啊!”
谢明溪眸光微怔,随后也被云桐感染了似的,轻快地笑了起来,他一边扶住在原地又蹦又跳闹腾得不行的云桐,一边答道:“嗯,好好的,一起吃饭。”
*
接下来的几日,云桐便委托谢明溪和尚在合欢门内的其他人,趁着下一期恋综开始前,把聚会大操大办起来。
不知为什么,看着忙忙碌碌又喜笑颜开的大家,云桐恍惚间也会产生一种暴风雨前的平静感。
尸气没有解决,姚澄长老没有找到,还有自己醴泉替谢明溪解毒,还和他酱酱酿酿的,始终是自己头顶悬而未降落的铡刀。
先前还有一次,云桐意外撞见了谢明溪向习华询问自己的尸气之事。
她吓得立刻藏身树后,畏畏缩缩地猫着腰偷听。
“为什么我体内的尸气不见了?不是说除了醴泉别无其他解法?”
习华气定神闲地回想起了某人之前拜托自己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前些时日我又在医书上有了新的发现。你喝酒的那晚,我便趁着给你送醒酒汤的时候,将解药一并给你喝下。”
“原来是这样啊。”谢明溪蹙着眉头。
那夜自己喝得意识不清,但若是习华那时替自己解决的话,时间上倒是对得上的。可他还是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除了这个问题,他还有更要紧的事要纠结。
云桐见谢明溪用神识朝四周扫了一遍。她下意识地屏息凝神,总算没有被发现。
之后,她便眼睁睁地看见谢明溪向习华走近了几步,压低了声音小声问道:
“男子若是莫名其妙失了贞洁,可有办法找寻到作恶之人?”
云桐在树后一下就惊得睁大了眼睛。
但她又仔细地回忆起当晚少儿不宜的画面,甚至还低头看了一眼,反复确认——
事发当时,自己是凹,不是凸。
也就是说,自己并不能凸进谢明溪的体内,留下可供身份对比的可疑液体。
她略微按捺下心中的不安,把耳朵又竖起了几分,便听那头习华神色莫名地抬眼看了谢明溪一眼,这才不疾不徐道:
“请问……害你失身之人,是男是女?
若是男子,取谷道中灵液追踪其气息便是。若是女子,只怕是难办了。”
迎着习华略带疑惑的神情,谢明溪倏忽怔住了。
此刻,这个声名远扬的剑道天才颤着双唇,神情间满是仓皇无助。似乎这个问题越过了他所有坚硬的防备,对准他最脆弱的地方一击即溃。
“若我不知道呢?”
习华神色中多了几分奇怪之意:
“谢公子……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