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桐心中两个小人激动地争吵着,可禁地之中没有时间给她过分纠结。
她心一横,将脑袋扭向另一边,心中默念着“非礼勿视”就开始上手解谢明溪的腰带。
云桐这边特意将头扭向另一边,可既目不能视,解开衣服的时候难免就要多些摸索。
好烫,好石。更。
她感慨的是谢明溪的腹肌。
不愧是常年练剑,苦修功法的小说男主,这身材,实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料。即使是隔着两层衣服的布料,云桐都能清晰地感知手下每一寸肌肉和筋脉中蛰伏的力量。
像是熔炉中的铁,将不知从何而来的热意传导至云桐手上。
指尖同时划过腰带所镶玉石的冰凉,和腰带下隔着布料蒸腾的烫,云桐的心也莫名其妙地一阵战栗。
一旁的小青团还在人来疯一般,倾情演绎着多年前的情话旧事。
“只见那女子眉目缱绻,面含哀伤道,经此一夜,阿风我们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好好好!她的阿风明明嘴上说着答应的话,神情中却带上了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毫不客气地将女子的衣袍一把拽下。”
云桐:……
她其实并不想听,但也实在没有闲工夫再去说服这来历不明的小青团噤声。
她好不容易将谢明溪的腰带解开,长衣长裤却更加难办。为了环过谢明溪的腰身,云桐不由地凑近了几分。
谢明溪急促的气息几乎是一下一下地冲荡着云桐的耳畔,但她仍旧是道心坚定地硬梗着脖子扭着头,全凭触觉将解开的外衣外裤经由谢明溪的身下,从一旁扯开。
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后,云桐手下摸索,继续找寻着谢明溪里衣的系绳,指尖轻轻重重地滑过滚烫的身体,勾起几声灼热的哑音。
青团子还在自顾自地演绎:“薄薄一层里衣欲遮还羞,两人的呼吸交错,沾染上了晦涩粘腻的温度。口中伤人的重话也渐渐失去了力道,声调一转,尾音缠绵。”
云桐本身单靠触觉,应付毫不配合的谢明溪就已经是难上加难。
此刻耳边还有这般,这般非礼勿听的话语在喋喋不休地纠缠。只觉得脸热心跳,头脑昏沉。
说到底,虽然担着这“合欢圣女”的名头,但她本质上只是白纸一样的女大学生啊!
最多,最多就是蒙在被窝里看一看有颜色的小说罢了,哪里见过这般声情并茂的演绎。
她涨红了脸,终究是忍无可忍的出声:“你可不可以别说了。”
其实她更想正视着小青团,义正言辞地教育它,将这种事情胡乱说出去是不对的行为。
只是边演戏边走位的小青团子,听声音虽说还在她和谢明溪的附近,却已经走出了她的固定视角。
而她为了“非礼勿视”,谨守君子之言,避免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愣是不敢随便地回头转身。
因此,也没有看见小青团倏忽愣住的模样。
云桐缓下动作,停在原地等待了一会儿,既没有再听见小青团声情并茂的声音,也没有再看见它踪影。
估计不知道又上哪儿玩去了吧。
云桐捂了捂自己微微发着烫的脸,等稍微冷静了些许,便继续摸索着,像给沙糖桔剥皮那样,将人剥了个干净。
可就在最后一件亵裤也终于被费力地拽下来之后,云桐似乎察觉了几分不对劲。
好像有什么东西,戳上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