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或许不知，但季婉姗可是曾全身心地感受过余泽的灵气，甚至她体内如今都还残余着这弟子的灵气，自然知晓他的真实境界。
余泽轻轻点了点头，并未有所隐瞒：“起初我的确是在现世中被绑架了，但后来没多久，我偶然得到了一些机缘，就借此冲击圣人境。”
“您不是也快了么？”余泽继续说道。
此刻的余泽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季婉姗体内的炉鼎已经开辟出了九个洞天，且每一个洞天的灵气都隐隐有溢出的迹象。
这就意味着，她已经无限接近圣人的那道坎，距离最后那一步就只差一步之遥。
“有了大气运的加持，这几日我便可以开始准备渡劫了。”
季婉姗说到这儿，忽然回眸白了余泽一眼，眼儿中满是哀怨，娇斥道：“把手挪开。”
该说真不愧是病弱温柔的大美人，就连训斥的时候语气都娇娇柔柔，像是情人在耳边撒娇一般。
“我只是想助您修行……”余泽嘀咕了声。
“有你这么帮忙的么？”
季婉姗感受着那双逐渐不太老实的手掌，有些被气乐了，道：“你若是真想帮我，那这几日就别打扰为师。”
“这几日……意思是日后可以么？”余泽抓住了关键字眼。
季婉姗的神色微微僵硬了下。
而后慢慢地，她不禁幽幽轻叹了声：“余泽，你身边已经有凝霜了，而且仙子对你的态度也同样暧昧不清，又何必非要……”
犹如丁香花般素雅忧愁的美熟女，此时此刻语气颇为无奈且复杂。
如今就算是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和余泽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一方面余泽是她的弟子，但另一方面，她又是余泽的奴隶……
倘若未来她与余泽真的结为道侣……那子涵该喊他什么？
这……辈分完全乱了。
“凝霜和仙子，跟您不一样。”
余泽认真道：“师父就只有一个。”
“你有将我当成师父？”季婉姗挑起精致的眉头，轻轻瞥了余泽一眼。
“自然，这点弟子可以发誓。”余泽一脸真诚。
当然，尊敬归尊敬，但该干事的时候还是得干的。
季婉姗默默地看着余泽那真诚而深情的目光，眼波中很快闪烁着羞涩光泽，默默地挪开了视线。
这是过去和其他异性接触时不曾有的感受。
她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也追寻这样刺激的感情，亦或者是她自己也对余泽抱有念想……总之，在余泽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季婉姗心里是窃喜的。
她的嘴角微微挑了挑，但迅速地收敛。
“总、总之……这几日就先不要打搅为师了，筹备冲击圣人境需要专心闭关几日才行。”
说罢，轻轻推开了余泽，转身推开了屋门就要离去。
“之后还能维持这样的关系么？”
就在季婉姗快要离开时，余泽望着她婀娜的背影，忽然开口问道。
季婉姗微微顿住，她没说话，只是迈步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