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哥。”
丧尸从副驾驶迅速扭过头看，盯着方乐言熟练的打着方向盘显得很开心，并且成功对开车挂挡的动作有了些熟悉感。
“乐乐，回家洗澡。”
丧尸满心都是带着乐乐回家洗香香，但方乐言已经考虑了半天该怎么对裴朝开口，他想让裴朝回归人类习性跟幸存者一起生活。
那还是要问问裴朝自己愿不愿意。
“裴哥，我……我觉得你并不是丧尸。”
裴朝有些没听懂，乐乐在说什么？
他琢磨了片刻，看了看外头听见车辆动静疯狂追赶的行尸，又看了看自己干燥发白的手背皮肤。
裴朝知道他自己就是个丧尸，跟外头那些嗷嗷喊叫的差不多。
方乐言看他的动作就知道他是什么想法，赶紧解释道。
“你跟它们不一样，它们已经死了没有思想，裴哥你听得懂还会说话，还记得人要洗澡上厕所也不会看见血肉就失去理智。”
“我觉得你就是正常人，只是感染了些丧尸病毒损失掉了些想法，以后很有可能恢复过来。”
“你……要不要往后不跟这些尸体在一起，跟人类一起生活吧裴哥，你还会恢复的更好。”
就这么几天的相处，方乐言就已经看到裴朝明显的改变，甚至本来心里想法表达的磕磕绊绊，现在说话也比原来快很多。
以后长期跟幸存者生活在一起，肯定会恢复属于人类的所有习性和想法。
这时候方乐言说出来的话就完全是心里想的话，所以裴朝并没有听见其他的心声。
他有些茫然乐乐让自己离行尸群远些，这意思是乐乐不喜欢外面跑着嚎叫的那些。
乐乐是嫌臭。
往哪看？
裴朝可以做到为了方乐言不去碰脏臭的尸体，可是他有些难以接受乐乐要回去跟那些人住在一起。
就算带着自己，也不开心。
因为他看见有个人在楼顶上抱了方乐言。
裴朝不想让任何人抱抱乐乐，只能他自己抱着乐乐睡。
“不要。”
这声拒绝让本来就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方乐言差点开车撞栏杆上，一脚刹车“刺啦”哐当停在了路上。
他没有系安全带，货车座椅又比小型轿车高，整个人惯性朝前扑撞在了方向盘上，磕到肚子疼的脸都白了。
裴朝吓了一跳，惊恐的瞪着浅色眼睛要去抱他。
方乐言摘了空档靠在驾驶座上缓解疼痛，裴朝感觉是自己说错话让他生气，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他捂着的地方轻轻揉揉。
自责又委屈，他不是想拒绝方乐言。
“乐乐……不要抱抱，不抱抱他们，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