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意的另有其事。
朝堂上因废后一事大起轩波,吵得不可开交,偏废后证据摆在眼前,再是守旧派也说不出不能废后的话。
声音陆陆续续地传到后宫,时间一长,就渐渐地变成后宫不可一日无主。
邰谙窈顾不得这些,年关过后,她三月初就要生产,如今全幅心神都在待产上,如今宫中她位份最高,其余人也都看出时瑾初对她这一胎的重视,没人敢来招惹她。
敬修容也在不停地替大皇子寻医问药,没时间管她。
于是,邰谙窈难得有一段清闲时间,安安稳稳地养胎。
年后春来,日色渐渐回暖,邰谙窈也偶尔从合颐宫出来散心,其余妃嫔遥遥地看见她,就忙忙远离,生怕会冲撞到她。
转眼入了三月。
所有人都在关注合颐宫,合颐宫内也是提心吊胆地不敢放松,产房就准备在了偏殿,接生嬷嬷和奶嬷嬷都备齐了。
临近生产,邰谙窈见时瑾初来得越发勤,惹得她也越来越紧张。
魏嬷嬷不断提醒她:
“娘娘不要待在殿内,您常走动,对生产时也有好处。”
邰谙窈全部听了进去,每日她都会去一趟养心殿或者御书房,然后再一步步地走回来,她走得慢,一趟回来要将近半个时辰。
对于她这个决定,时瑾初喜闻乐见。
后宫妃嫔常是见到皇上陪着仪昭容在宫中来回,忍不住地酸味:
“也不知道仪昭容这一胎是男是女。”
公主也就罢了。
要是皇子,岂不是要上天?
众人忍不住地皱了眉头,当年皇后待产时,她们也不见皇上这么上心。
而且,如今朝堂上对于后位一直争执不休,哪怕她们身在后宫也有耳闻,皇上一直都没有回应,再见这幅场景,她们忍不住地想,皇上会不会是在等仪昭容生产?
仪昭容位份高,家世也好,唯一欠缺的就是资历。
仪昭容入宫时间太短了,至今都还没有两年。
但如果等她诞下皇嗣,这个功劳足以弥补资历问题,届时她登上后位也是顺其自然。
想到这一点,众人不由得丧气,怎么什么好事都被她碰上了。
有人低声道:“再有一段时间,秀女就要入宫初选,谁知道到时是什么情景呢。”
听着语气像是巴不得仪昭容赶紧失宠。
周贵嫔也在这群人中,她听得冷笑:
“再有变故,恩宠也轮不到你,你还是省省心吧。”
那位妃嫔被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偏偏对上的是周贵嫔,让她不敢反驳。
邰谙窈不知道这番对话,她和时瑾初正在往合颐宫走,临近待产,她不待在合颐宫,总觉得心慌。
她不怎么长肉,浑身的重量好像都在肚皮上了,从后面看她压根看不出什么,唯独从前面看时,她挺着高高的腹部,走路都是艰难,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时瑾初扶着她的手臂,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