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候并未打断演奏,在八仙桌边坐下,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清茶,一边慢慢品茶,一边静静等待。
良久,琴声散去,玉露抚平琴弦,转过身来。
“一月不见,爱卿风采依旧。”极乐候笑道。
玉露淡淡地扫了一眼翘着腿悠然品茶的极乐候,没有接对方的话,而是另起话题:
“自上次一别,我每日思索,皆是如何败你之法。”
“爱卿可有所得?”极乐候微微一笑。
“唯有一试。”
玉露挥手,将不远处的棋盘与棋盒隔空招来,落于八仙桌上。
“上次对弈,爱卿已然败了一次,为何还想重蹈覆辙?”极乐候问。
玉露定定盯住对方,眸中平静如水:
“此次对弈,可敢与我对赌?”
“赌注为何?”极乐候来了兴趣,单手托住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玉露。
“我押上的,是自身仙器。”玉露面庞古井无波,“若此番对弈输了,我便将仙器双手奉上,助你成道,任你取用。你要如何配合,我尽皆应允。”
极乐候眉毛一挑,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当鄙人的鼎炉,虽说不得自由,但鄙人怜香惜玉,只会定时收取部分修为,不会过分为难。但若主动献身,成为禁脔,以爱卿之绝色,鄙人亦无法确定会否亵玩不辍,荒淫无度。”
“我既押上自身,便已将尊严置诸度外。”
“虽说爱卿身为太乙金仙,仙躯堪比金石,万劫不坏,但玉璇穴如此娇嫩,若遭巨根反复开拓,最终只怕落得个穴口大开,春水常流,欲火永无止尽的下场。爱卿,可曾想好了?”
“即便最终堕为淫仙,无法回头,此刻我亦要试上一试。”
“爱卿之决意,鄙人已知晓。若爱卿侥幸得胜,鄙人当将元阴奉还,任爱卿离去。”
“不,若你败了,我要你将凤栖阙内鼎炉尽数解放。有生之年,不再炼制肉体鼎炉。”
极乐候一愣,盯着玉露的眼睛看了片刻,见她眸光坚定,不曾动摇,他笑了起来,一掌击在膝上:
“好,刺激!看在仙器份上,鄙人便答应爱卿。以一己仙躯,换众生解脱,若爱卿身在佛家,最少也是个女菩萨。”
玉露揭开棋盒,拈起一枚黑子,按于棋盘天元之侧。极乐候见此一幕,便拈起一枚白棋置于棋盘上,笑道:
“爱卿怎么不首着天元了?莫非自知元阴已失,故对天元落子心生芥蒂?”
玉露没有回话,开始在四角下子布局。极乐候以定式应对,同时笑道:
“爱卿因上次之败,不愿落子天元,鄙人当能理解。然而,天元空虚,暗合仙器元阴之缺。爱卿虽欲回避,反倒无意中将自身状况投映于棋盘之上。此次即便鄙人不加言语引导,棋局也已与爱卿仙躯绑定,再难逃脱。”
“我既已选择对弈,便早已料到此等状况。”玉露开始进军腹地,要把天元附近的黑子与边角相连。
“既然爱卿早有觉悟,鄙人便不客气了。”
极乐候亦在天元附近布局,反复切断黑子阵势,让边角与腹地的黑子不能相连。
玉露又数次变换主攻方向,皆被极乐候阻挡。
一轮较量下来,腹地处的黑子被切得断断续续,不成阵势。
“爱卿的黑子已被鄙人搅得七零八落,怕是挺不到收官阶段便胜负已分。”
极乐候调侃的同时落下一子,将腹地处的两处白棋连通,形成包围之势。一条道则神链自棋盘腾起,缠绕在玉露雪白的颈项之上。
“呃……”
玉露眼帘低垂,睫毛轻颤,似是有所不适。然而她并未言语,只是默默拈子,避开了胶着的腹地,改而加固边角的阵势。
“只守不攻,爱卿要如何取胜?”
极乐候再下一子,让腹地的白棋再次连接,形成一条盘踞的大龙。数条道则神链腾起,缠上了玉露的柳腰与脚踝。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