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只是能分析你的微表情而已。”红后说道。“我的分析说，你的表情有百分之四十的愤怒，百分之五十的担忧，百分之九的纠结还有百分之一的高兴？”
“哈，哈。”托尼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没人教过你不要随意分析人的内心？”
红后耸耸肩。
这是她跟杰森学来的习惯。
托尼摩挲着酒瓶，轻声说道：“我是不可能帮他的，是他向我隐瞒许多年我父母死亡的真实原因，也是他阻止我复仇，我不帮军方追捕他就不错了。”
“由你选择，我只是来传话的而已。”红后说道。“这是史蒂夫现在的地址。”
红后打开地图，上方闪烁的红点就是史蒂夫。
红后：“是去抓他还是去帮他，由你选择，我的时间到了，无法再做更多。”
布鲁斯：“什么意思？”
红后面向他，说：“我说过，我只是被请来帮忙的而已，我只能停留两小时，再见，两位。”
话音刚落，红后消失不见。
布鲁斯看着陷入低沉的托尼，斟酌开口：“你打算怎么做？”
托尼没有抬头，沙哑开口：“你会支持我的决定吗？”
布鲁斯毫不迟疑：“会。”
托尼看向紧闭的实验室门，在那里面，放着史蒂夫当日留下的盾。
他将他清洗干净，还做了维护，那个老冰棍一点都不懂得爱惜他父亲的杰作。
托尼一口气喝完酒瓶中的酒，说道：“我打算去嘲笑他。”
布鲁斯眼中含笑：“好。”
“不过你现在离开可行吗？珮珀不是让你明天去找她商讨方案吗？”
托尼：“……你说得对。”
他丢下酒瓶，脚步匆匆：“那我们现在就得走，快快，待会儿珮珀就要上来查岗了！”
第108章4
史蒂夫按照红后给出的地点来到又一个九头蛇基地附近。
这里仍旧远离城区，是一片废弃多年的旧工厂，充满铜锈的金属墙壁和残留在空气中的气味，说明它曾被用来制造化学药剂。
史蒂夫将破烂的房车停在稍远处，然后自己提着枪摸了过去。
史蒂夫：“你待在车里。”
杰森皱眉：“为什么？”
史蒂夫头也不回地说道：“虽然你证明了自己的能力，但你仍然是个小女孩，况且，我一个人就够了。”
杰森毫不怀疑史蒂夫的能力，也明白对方的保护欲和高尚的品格。
他没有听从史蒂夫的指令，跳下车跟在对方身边：“你别忘了是谁带你找到这里的，你应该对我怀有更强烈的感激和尊重，另外也该清楚我并不需要你的保护。”
史蒂夫垂头看着他：“那你能换个形象吗？”
杰森：“……不能。”
史蒂夫无奈耸肩，见杰森态度坚决，他也不再强求。
两人趁着夜色进入到工厂厂区内部。
这里很安静，可能因为化学残留物的原因，连小动物也不愿意来到这里，所以异常安静，鸟叫声都没有。
他们逛了许久，也没有看到九头蛇的踪迹。
“他们藏起来了吗？”史蒂夫皱眉呢喃。“还是说红后给错了地址？”
“红后不会出错。”杰森抱起双臂，为红后争辩。“你不如问问你那位神奇的幽灵先生？看看他对这片区域是否有印象。”
话音刚落，史蒂夫的手机就响起来信提示音。
短信内容是：我并不知道全部的基地地点，这里我没有任何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