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沈书怡和顾景程相顾无言。
系统不在，他们一点头绪也没有，说是要商量，其实也没什么可谈的。
良久，顾景程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王翠和你说了什么？”
“王翠？”
沈书怡反应过来，“是刚刚那个姑娘啊。”
她不知道那个姑娘的名字和身份，但顶着顾景程的身体，又不好直接问她，只能含糊应付过去。
“没什么，就是要你小心我，说我图谋不轨。”
沈书怡没放在心上。
他们为什么在一起别人不知道，顾景程还不清楚嘛。
什么老师，回城名额的都是无稽之谈。
两人是因为系统和互换才绑在一起的。
“这样啊。”
顾景程小心翼翼地觑了她一眼，发现沈书怡是真的不在意。
他忽略掉内心一闪而过的酸涩，理所当然地想，他们俩只是名义上的对象，沈书怡自然不会在意莫名其妙窜出来的“情敌”，他也不用担心两人的关系会受影响。
“对了，”沈书怡突然想到，“我听王翠说联合小学要解散了，让各个村自己组建，那是不是会多出来几个老师名额？”
“嗯？”
顾景程被问得愣住了，他摇了摇头，“我爹没跟我提起过。”
“那这只是谣言？”
眼看沈书怡面露失望，顾景程又道，“应该是真的。王翠可能是从她大伯那听到的。王支书公社里有路子，提前知道别人没听过的消息很正常。”
“真的？”
沈书怡惊喜，她不自觉露出一个笑脸。
这破农活她真的一天也干不下去了。
又累又热，手还被磨破了皮。
要真选上老师不就解脱了嘛。
至于被人说闲话？
那就说呗，这能有实打实的好处重要嘛。
“你别高兴的太早。”
顾景程忍不住向她泼了一盆冷水。
先不说这个小学他们村建不建的起来。
据他所知，大半的村里人不赞同家里的孩子去上学。
建小学不是硬性指标，仅仅是个建议，哪怕他爹是大队长也要考虑大家伙的想法。
很有可能这个小学得拖个好几年。
再说了，就是建起来，以他爹这个胆小怕事，一板一眼的性格，不可能给人开后门。
不光是知识，当老师很重要的一点是能和孩子和谐相处，这一点沈书怡肯定没有土生土长的村里人有优势，甚至比不过待了几年的老知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