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和小心只是看了一眼,并未驻足。“弈,我好无聊啊!”烛慵懒地坐在高高的墙头上,一双玉足在空中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阳光洒在她身上,映出一道迷人的剪影。然而,弈却仿若未闻,依旧沉默不语。他微微低着头,看着下方的伽罗和小心。风悄然吹过,弈的衣袂随风飘动,宛如仙人下凡一般飘逸脱俗。片刻之后,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去找那只井鬼玩啦!”烛欢快地说道,言语间充满了期待。弈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嗯。”得到许可后,烛欣喜地消失在原地。见烛离开,弈站起身来,沿着高耸的围墙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他的步伐不紧不慢,如同闲庭信步,但每一步都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寂。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一处幽静而又荒芜的水池边。此处四周静悄悄一片,不见半个人影,甚至连鸟儿的啼鸣也未曾听闻。只有微风拂过时,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在这片寂静中回荡。池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天空中的白云。弈走进那早已破败不堪的亭子,在石凳上坐下。他的目光落在池水中的荷花上,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容,轻声呢喃道:“我很快就会来陪你的”可是紧接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可我放心不下烛”这句话在他心中反复回响,却始终无法宣之于口。他只能在心底诉说着对烛的牵挂与担忧。“她如今活得很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和束缚。如此一来,也算是遂了你的愿”弈喃喃自语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只是很可惜可惜她到死都没能见到烛……周围开始弥漫起雾气,越来越浓,将整个水池笼罩其中。但弈并未在意,依然静静地坐在亭子里,痴痴地望着荷花。仿佛透过它们能看到那个令他魂牵梦绕的身影。待迷雾散尽,便是重逢之时…………伽罗与小心住所,便紧闭房门,并以炼制长生不老之药为由,严禁任何人前来打扰。两人观察了一两日,确实无人打扰,贴好隐身符咒,开始在偌大的皇宫之中毫无顾忌地游荡起来。一路上,他们听着宫女们闲聊时所透露出来的各种八卦秘闻。就这样,过去了七天时间。在这期间,他们所听闻的大多都是关于各个宫殿里的嫔妃们明争暗斗、尔虞我诈之事。然而,就在这看似寻常不过的诸多闲言碎语当中,意外收获到了两条极为重要的线索。其中一条线索追溯至十八年前那时曾有一名自称为能够炼制出长生不老药的人,进入了皇宫。而所有的悲剧,也就是从18年前开始……当时的天子对其所言深信不疑,并且还暗中派遣手下之人前去挖……心脏!可谁能料到,当那人得到这些心脏之后,他却突然间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更为诡异的是,自此以后,原本身体还算康健的天子不知为何竟染上了一场重病,足足卧床将近一个月之久……也就是打从那个时候开始,对于长生不老药的渴求,就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一般,在天子的心中越烧越旺。而另外一条线索则发生于三年之前。当时,宫内接二连三地出现许多人员莫名暴毙的事。更有甚者声称自己曾在夜半时分亲眼目睹过某位已逝嫔妃的冤魂。一时间,整个皇宫都被一股阴森恐怖的氛围所笼罩。最后,还是请来德高望重的大师作法驱邪,方才恢复了平静。据传言所说,那位嫔妃当初死状极其凄惨,以至于无数的飞鸟都受到惊吓而纷纷振翅高飞。它们的鸣叫之声仿佛是在为逝者发出阵阵哀怨悲泣。哪怕后来知晓那人乃是含冤而死,可天子却对此事毫不在意。彼时的天子,满心满眼皆是那能够令人长生不老药,为此可谓倾尽所有、不遗余力。正因如此,朝堂上下一片混乱不堪,奸佞之臣趁机掌权弄势,致使朝纲崩坏而境外敌国亦是对本国领土虎视眈眈,垂涎三尺。就如同风雨飘摇中的一叶孤舟。只需那最为关键的最后一根稻草轻轻落下,这看似稳固的局势便会瞬间土崩瓦解,一切皆要重新洗牌。屋内,两人回房间,坐在那张略显陈旧的木桌之前。伽罗眉头紧蹙,他很是在意第一条线索。十八年前……“为何会是在十八年前呢”伽罗喃喃自语道,心中不禁涌起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倘若十八年前所发生之事果真如自己所料想那般,那么接下来究竟该如何抉择?到底应否杀掉那个人?亦或是直接除掉指使者?正当伽罗沉浸于深思之中时,一道说话声突然传来:“伽罗,外面好像有人。”这句话猛地将伽罗从思绪当中拉扯而出。他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迅速扭头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站起身来,快步走向门口。待到门前,伸手打开房门,迈步走出屋子,径直朝着院子走去。走到院门前,打开大门时,只见一位面白无须的公公正静静地站立在门外。那位公公见到院门开启,连忙躬身行礼,压低声音说道:“圣上很是在意二位”话未说完,伽罗便已知晓公公此行的目的……那便是询问炼制之物的进展情况究竟如何。伽罗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到公公手中,轻声说:“这只是一件失败之作,也有强健体魄之效。”言罢,不再多言,直接转身合上了房门。公公手持瓷瓶,匆匆赶回向天子复命。当他恭敬地呈上瓷瓶后,天子微微抬手接过,开启瓶盖,将瓶内的丹药倾倒于自己的手心之上。他目不转睛地看着掌心处那几颗圆润的丹药,细细端详起来。:()伽小:只属于我们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