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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文学>侯爷的候>前尘事

天阴沉沉的,誓心阁的车马在官道上疾驰,不多时又淅淅沥沥的落起雨来,夏知远昨日一早从京中出发,在土匪窝中厮杀一宿,眼下已是累的睁不开眼,他打了个哈欠,看向一旁衣着单薄的沐照寒,解下身上的斗笠递给她:“姑娘,又落雨了,莫要淋湿害了病。”

“不必了,夏掌使身上还有伤,不宜沾水。”但话刚出口,本来淋淋漓漓的雨点突然密集起来。

“你看这雨愈发大了,姑娘不要斗笠,不若舍了马,去车内坐坐?”

沐照寒瞥了眼马车,颔首应下,下马登车,推门后,正对上乔晏的目光。

夏知远让人给他腹部的伤口上了药,眼下已止住了血,再加上吃了回生丹,面色也红润了不少,见沐照寒进来,他起身行了个礼。

“坐着吧。”沐照寒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小小的木桌,她托着下巴盯着他的眼睛,头发上的雨水滴落在桌案上,发出细微的嘀嗒声,“你知道车中有蛇?为何要救我?”

乔晏垂下眼眸,长睫压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眼中一闪而过情绪,他开口,声音温和又谦卑:“在下愚钝,不懂大人是何意?”

“那换个你能听懂的。”她从袖中取出匕首放在车上,冷声道,“追杀你的黑衣人,是如何伤成这般的?”

乔晏看着匕首,眼中满是无助道:“我遇见他时,他便浑身是伤,那匪徒凶残,若非伤重,也容不得我这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逃了那么远。”

“你是从山匪巢穴逃出来的?”

“是……”

“山匪巢穴到怡安村骑马尚且需要半个时辰,你不会武功,是如何逃那么远的?”

“山路难行,大雨路滑,在下数次从山坡滚下,想是恰好抄了近路。”

沐照寒的目光扫过他的衣衫,除了腹部的大片血迹,只有下摆沾了些泥土,笑道:“这不归山的泥土也是多情,都不曾脏了公子衣衫。”

“在下本来还穿了件罩衫,被雨水淋湿又沾了泥土,便丢了。”他低下头去,戚戚道,“大人可是在疑心我?”

沐照寒盯着他,她在南锦摸爬滚打五年,见过不少凶犯,难缠的不在少数,可终归做贼心虚,受审时多少会有些许异样。

但面前这个男子低垂着眉眼,眼角绯红,嘴唇发颤,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一副她再多问一句,便要哭出来的模样,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觉得自己是个跋扈的恶人。

她咬咬牙,又冷声道:“你……”

话刚出口,便见两行清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将她到了嘴边的质问尽数堵了回去。

车内沉默良久,乔晏擦去泪水先开了口:“承蒙大人相救,还不知恩人名讳。”

她没说话,只是用手指沾了桌面上的水,写下“沐照寒”,见他神色有异,遂问道:“你认识我?”

他抬眸看她,半晌后轻笑道:“多年前,听说过。”

沐照寒自嘲的轻笑了一声:“是听说我高中状元,还是听说我背叛师长?”

天昭二十七年,大岳允许女子入仕,同年,沐照寒被内阁次辅杨鸿生收为弟子,悉心教养。

十年后,边疆大捷,特赐恩科,她于殿试大放异彩,被皇帝钦点为大岳的第一个女状元。

她偏头看向窗外,透过雨幕看着越来越近的长安城。

她依稀记得,五年前离开京城时,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她挣扎着被誓心卫五花大绑的塞进车内,当时还只是巡查使的孙潇苦着脸劝她:“我的姑娘呀,我用别的死囚换了你,你好不容易捡回条命来,就别折腾了。”

那年在狱中,她连受了几日刑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再加上牢里湿寒,终是撑不住病倒,当夜便发起烧来,大师兄赵渊渟已过了知天命年纪,跪在地上求了半日,直到孙潇来狱中提审,才同意带她出去诊治。

她本来昏迷着,被带出去时却幽幽转醒,死死抓着牢门不松手,赵渊渟柔声哄她:“小寒病了,他们要带你去吃药,吃了药才能好呀。”

“吃了药,好起来,下个月就能去吃三师兄和陈家小姐的喜酒吗?”

三师兄贺蕴冰凉的手摸着她的额头,笑道:“是,你好好的活下去,师兄等着你吃酒。”

她闻言听话的松了手,被带离了大牢,再次失去意识前,她依稀记得孙潇拿来个册子,抓着她的手按了手印。

后来她才知晓,那册子里密密麻麻写着的,是先生和二位师兄谋反的供词,她的确活下来了,却也只有她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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