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只有一个儿子,可是已经感受到了妈咪五个儿子的痛。
吵了架的两兄弟你不理我我不理你,可是喻恒还是在这里住下了,只是嘴里又嚷嚷他要去京城。
他哥哥根本不搭话,连月左看右看,还是自己开口挽留了他,让他就在这里玩。
“我是看在宁宁面子上才留下的,”有人强调,“其实京城那些哥们天天排着队盼着我回去——”
呵。
“是呀。”有人搭话,温温柔柔,给了他台阶。
卧室的门关了。
连月走了几步,又看见了那个坐在床上面无表情的脸。
“还气呢。”她笑。
男人没有回答。
她转身去了衣帽间,他的视线在她身上。。
她换衣服,他还看着他。
等她穿上睡袍出来了,他还在看着她。
“怎么了?”她笑意盈盈,灯光落入她的眼里,一汪秋水。
“……没事。”好像是想说的样子,可是到底没说。
男人站起身走向了衣帽间。路过她的时候,他又看了她一眼。
等洗完澡出来,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正在拿着书看。黑色的睡袍勒着她的细腰,胸口上大片大片的白雪露了出来。
“看什么书?”他坐在床上,床垫弹了弹。视线在那片白雪上滑过,他犹豫了下,手轻轻抬起,落在了她的小腹上,轻轻摸了摸。
“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任由他的手在小腹上轻抚,她翻了翻书目给他看,又笑,“小学生推荐书目来着。”
“……”男人不说话了,躺回到了床上,胸膛起伏。
房间里一片安静。
只有女人翻着书页的声音。
“他老是抢我的东西,”
男人躺在床上喃喃自语,“从小就是。如果只有一样的东西,他就哭闹着非要分一半——简直是我的童年噩梦。”
视线从书里抬起,女人看了看他。
“念念你现在长大啦,不要和他分了。”翻了一页书,她看了他一眼,笑,“就让他自己想办法——”顿了顿,她说,“哪里有让他事事随心所欲的?”
“嗯。”男人躺在床上,嗯了一声。
“可是他就是事事随心所欲。”他又说,声音怎么听都有点咬牙切齿。
“呵。”女人笑,伸手摸摸他的头。
“唉。”他又叹气。
“我是随你的。”莫名其妙的,他又说,手贴在她小腹上,“随你。”
“我还想要一个孩子。”他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