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着瓜子小脸乞求,李诗涵哭得梨花带雨。
“我不喝酒也不吃肉,你鼻子上有灰,我帮你擦一下!”
扶起瑟瑟发抖的李诗涵,王渊用袖子蹭去她鼻尖上的黑灰。
李诗涵却更加恐惧!
三年来,夫君非打即骂,偶尔甜言蜜语一次,要么是哄她的嫁妆去典当,要么是让她回娘家借钱!
今天这么温柔,肯定又要她弄钱!
王渊柔声道歉:“以前是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再打你了!”
“呜呜呜!”
李诗涵泪水夺眶而出:“夫君,你又在外边借了多少钱,夏天回娘家我哥都说了,不会再借我一个铜板了!”
王渊苦笑:“我没在外边借钱,不会让你回娘家要钱!”
李诗涵将信将疑:“真的?”
王渊点头:“相信我!”
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地球上打着灯笼都难找。
前身怎么不知道珍惜呢。
“我、我再相信你一次!”
李诗涵声音怯怯。
每次相信夫君花言巧语,过后换来的都是更深的伤害。
希望这次例外!
哐当!
木门被狠狠推开。
一个黑高帽、黑缎衣、腰系红带、脚踩布靴的中年人进来。
他瞅着李诗涵两眼放光,再瞥了一眼土陶碗里的豆麦饭,呲着一口黄牙:“哟,王少,小米烙饼吃腻了,改吃豆麦饭换口味了。也是,一天三顿小米干饭,拉屎都是拉干的,费劲。”
古代也有凡尔赛,吃个小米干饭都能显摆!
感觉中年人熟悉,王渊又想不起来前身与他的关系!
“刘里长,要炫耀你家有钱回小刘庄去,别在我们大王庄显摆!”
李诗涵俏脸含煞,挡在王渊面前,竟好似要保护他。
“刘里长!”
王渊想起来了。
刘有财,县城户房胥吏、北平乡里长、附近小刘庄的地主。
负责征收北平乡人丁税、田亩税、杂税,兼职放高利贷。
谁家人有病、田地歉收交不上税,他就上门放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