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指了指小黑:“应该是小黑从外面叼回来的,我刚到家它就引着我来它猫窝了。萍姐,小白猫好像生病了,我看它站都站不起来。”
萍姐上前,一串熟练动作将小白猫拎了起来,小白猫在半空中无助的扑腾扑腾。“看着腿脚没受伤。夫人,我去给它洗洗,外面野猫身上有脏东西,您先去客厅吧。”
姜愿帮不上什么忙,低头想抱走围着萍姐钻圈的小黑:“小黑,跟我出去,你就别添乱了。”
小黑机灵一闪躲,躲开了她的双手。
“喵~”
萍姐和善笑笑:“夫人,我看小白猫是只小母猫,说不定是小黑给自己找的小媳妇儿呢。瞧瞧,这眼巴巴看着,都不肯走呢。”
全程小白猫在哪儿,小黑就跟到哪儿。
姜愿扶额,“行,那你就留在这儿吧。”孩子大了,都知道自己找媳妇儿了。
小白猫就这样住了下来。
五六月大的小猫,和成年大猫不太匹配,萍姐担心小黑伸出魔爪,不得已只好将两猫分开住了。小白猫更喜欢后花园的环境,时不时就往外跑,在草丛里撒野打滚儿晒太阳。
姜愿觉得它既然是小黑叼回家的小媳妇儿,自是不能亏待了它。就喊人在后花园里搭了一个半人高的小木屋,给小白猫当猫窝。至于小黑有没有光顾,就不知道了。
小白猫有了新名字,大白。大白是只异瞳白猫,在眼光下那双猫眼特别漂亮,清澈的像两颗价值连城的宝石,熠熠生辉。
同小黑不一样,大白不怎么爱亲近人。除了姜愿和萍姐,其余人连一根猫毛都碰不到。好一段时间后,大白才肯在家里的男主人面前露个面。
为此,姜愿还好生嘲笑过陆晟让,说他整天冷着张脸,连猫猫都不待见他。
嗯,众所周知,嘴贱是要付出代价的。
六月末,大学毕业的陆苗拖上行李红着眼眶的回了京市。
姜愿得到消息去接人,一见面,长得比她还高小半个头的便宜闺女抱着她哭得稀里哗啦。那止不住的眼泪都快她给淹没了。
周围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姜愿脚趾抓地,连拖带哄的将人哄上了车。埋在怀里的陆苗还在抽噎着掉眼泪,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眼睛没两样了。
就这泣不成声的状态,一看就知道现在问不出来什么。姜愿叹气又摇头,当了一路的抱枕。以前她怎么就发现,这孩子眼泪跟水一样多呢。
擦都擦不完。
许是哭了一路,见着亲近的人又没忍住哭了一场,陆苗回到家就依偎在姜愿怀里睡着了。
姜愿轻手轻脚的将人放进被窝里,捶着发酸的臂膀回卧室换了身裙子。领口处都被某人的泪水打湿透了。
下楼叮嘱厨房备些陆苗喜欢吃的食物,就给陆晟让打去了电话。具体什么都没说,就说苗苗回来了,让他晚上早点回家吃晚饭。
夕阳西下,落日余晖顺着大开的窗户照在屋内地板上。
姜愿从厨房出来,就见着陆苗从楼梯走下来,状态看着好了不少。齐肩中长发湿润着,身上穿着干净衣服,显然是刚洗漱过的。
“睡醒啦?快来,你萍姨刚炸好的肉丸子,可香了。”
陆苗努力扬起一个笑容,走过去接过插丸子的叉子,咬了一口:“哇,闻着就好香。这一口肉丸子我想好久了。”
姜愿像以前一样捏捏她的脸颊,“不想笑就不笑,苗苗,你现在是在家里了。”
陆苗笑容消失,心虚虚的小声问:“姜姐,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啊?”
姜愿拉着她去客厅窗边添置好几个月的摇椅上坐下,淡定的说:“分手了?”